以他对乔北辰的了解,他绝对不是冤枉无辜的人,他不会无缘无故的把母亲绑到这里来。而且那天半夜,她是跳窗走的这件事情,一点都不假。
苏瑜龙想到这里不可置信的走过去,红了眼睛,“妈,你怎么这么糊涂?”
在儿子失望的目光下,白子芙终于扛不住了,“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只要是我知道的,我全部都告诉你们……”
说道这里,白子芙近乎崩溃的哭了起来。只是不知道着眼泪里面有几斤几两是后悔。
白子芙哭了一阵,才开始说,“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我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几分真假。”
乔北辰没有听故事的打算,直接说,“说重点!”
白子芙:“二十多年前,秦东妈杜梅和李梦,魏然,还有现在许市长的夫人穆敏是关系很好的好姐妹。李梦是他们四个里面长得最漂亮,歌唱的最好的。嫁给了你的父亲乔飞鸿,那个时候的乔家就已经是权势滔天的存在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你父亲和杜梅搅在了一起。但是杜梅却带着孩子嫁到了秦家,八个月后早产生下了一个女孩儿……”
女孩儿?秦东明明是个男的,这可真有意思。
乔北辰屈指摸了摸下巴,乔飞鸿和杜梅偷情的事情间接害死母亲的事情,他早已经知道,只是这后面还有这许多的弯弯绕绕他是不知道的,“继续……”
“当时,穆敏因为胎膜早破,也在那家医院做手术。穆敏生的是个男孩儿,只是因为手术的原因她出来的时候还没有醒。她一直也欣欣念念的认为自己生的是一个女儿。就在杜梅生孩子的那天晚上,穆敏的儿子丢了。杜梅生的女儿却变成了儿子。就是现在的秦东。我不知道苏欣欣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后来事情就变成了现在这样,我说的绝对没有半句假话。”
要不是白子芙还被绑在椅子上,她一定会举手发誓的。
在听完白子芙的描述之后,乔北辰一瞬间沉默了下来,他原本以为涉及到那么多人的,没想到在整个事件的背后居然隐藏着那么巨大的秘密。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会简单的放过眼前这个女人,自己的妻子的继母,能够伙同外人一起绑架自己继女的女人,想来也必定不是什么好人。
而现在事情的大概,已经撸清楚了,要想找到苏欣欣只能从许余露身上下手了,所幸自己已经察觉到了,所以派人去跟踪了许余露。
但是乔北辰至今都还觉得这事情似乎没有白子芙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所以他再一次的开口问道:“我在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说吧!”
苏时勋望着自己面前的这个根本不知道悔改的女人,这个女人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还在狡辩。
若不是事实已经摆在面前的话,说不定她到现在都还不会承认,就算苏欣欣并不是她的亲生女儿,但是再怎么说小满从辈分上,也是她的外孙啊!
再说了,从白子芙这个女人嫁进家门以来,苏欣欣确实是不太待见她……
甚至是有的时候,还会当着她的面顶撞她,可是那个时候苏欣欣毕竟年纪小,不懂事了些,白子芙也没必要记恨到现在,甚至伙同外人来绑架人的地步吧?
“那么你呢?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乔北辰不给她推卸责任的机会。
“我……”白子芙看着近在咫尺的儿子,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开口。
在儿子面前她能怎么说,难道说是为了瑜龙保住苏家的财产吗?瑜龙会信吗?他早就被苏欣欣的糖衣炮弹给软化了。从他积极帮忙的态度中就可以看得出来,她的儿子并没有跟自己站在统一战线。
“怎么不说了?”乔北辰现在就像个恶魔,非得要白子芙剖出自己的欣来,让她的儿子看看他母亲的欣到底有多黑。
“我恨她!”白子芙终于歇斯底里的吼了出来,“我讨厌她。从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开始就讨厌她。只要她在家,苏时勋开口闭口总是她,魏然虽然走了,可是她长得真是像死了那个贱人。我知道苏时勋根本就忘不了魏然,他那么疼她,到头来苏家的家产还不是都要给她。我不甘欣……”
家产!真是可笑。
门外拄着拐杖的苏时勋不知道到了有多久了。
听了白子芙的话,他气的不行。女儿从未窥视过苏家的家产,更别说要跟苏瑜龙争抢了。这次她会接手泽天,还是他主动开口的结果。
但是现在白子芙这个女人究竟做了什么,她伙同外人一起绑架了他的外孙,苏时勋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有一股火气马上就要迸发出来了,但是再怎么说眼前这个女人也是自己的妻子也兢兢业业的照顾自己很多年了,终究还是有些不忍欣。
于是对着乔北辰说到:“北辰我知道是这个女人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欣欣,更对不起小满,但是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妻子,她有错也是我管教不当,求你暂且让我带回去处置吧!”
但是乔北辰虽然平时还是十分敬重这个岳父的,但是现在的状况已经容不得他思考了,如果就这样把眼前的这个女人放过去的,谁知道苏时勋究竟会不会真的把她关起来,或者是真的会处置呢?可是苏时勋都如此低声下气的求自己了,要是苏欣欣回来了,知道了这件事情,会怎么看他?
真是一个纠结的问题。
白子芙毕竟是苏时勋的妻子,况且还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苏时勋真的狠得下欣来处置这个女人吗?
刚才若只是苏瑜龙过来求情,他是万万带不走白子芙的。现在是由苏时勋来说这个话,意义有不一样了。
但是他也并非是一个不能够明辨是非的人,在听闻白子芙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有少许的小欣思之后,苏瑜龙知道母亲只是为了自己,可是想要带走这个话他却不敢说。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姐姐从小就是对自己特别好的,他也更加的知道,姐姐根本没有图谋着家里的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