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女婿最终的出发点是女婿疼爱女儿,能够一辈子对女儿好。
可封景霆性子又傲又冷,只看性格,她又怕女儿受委屈。
“又想你找个背景强大的丈夫,又想丈夫能够疼你在乎你,为什么就不能两全其美。”
宋明娜唉唉叹气,陷入矛盾的情绪中不可自拔。
李梦婷也显得十分惆怅,扯起唇角苦笑。
想要的东西太多,也就没办法两全其美了。
就在母女俩各自叹气的时候,管家在外面敲门,说是封少派人送来了礼物。
宋明娜反应快,三两下走过去打开门将礼物拿进来。
是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包装外盒用缎带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一看就是很高档的东西。
打开一瞧,果不其然。
宋明娜倒抽口气,将东西拿了出来,喜上眉梢,一改之前的唉声叹气。
“瞧瞧这是什么!”
她举到女儿面前,让女儿看个仔细。
是卡地亚定制三串式钻石项链,熠熠闪耀的十二颗钻石成串排列,看成色和个头就知价格不菲。
这样大的一串项链,少说也要几十万,封景霆果然大手笔。
“见你受了惊吓,特意送条昂贵的项链安抚你,封少有心了。”
李梦婷看着璀璨夺目的项链,心里也软得一塌糊涂。
没有女人不爱珠宝,尤其是心上人送的。
宋明娜笑意吟吟。
“这还没确定关系,不好送太贵的,等你们订了婚,再怎么也要弄个上百万的,戴出去闪瞎那些村妇的眼。”
李梦婷羞涩一笑,任由母亲将项链戴到她脖子上,想着母亲刚刚还怪封少不上心,一下子就变了个态度,不免又觉得好笑。
封景霆送完了项链,下一秒就打给丁荣。
“我会约她出来吃饭,中途可能出点小意外,你就等着英雄救美吧。”
丁荣看上了李梦婷,封景霆乐观其成,也不介意推他一把,顺便让他背一下黑锅。
渣爹要怪,就去怪丁荣这个半路截胡的男人吧。
跟封景霆打交道也来不得虚的,丁荣也不矫情,笑了笑。
“有劳封少了,同样祝封少也早点抱得美人归。”
闻言,封景霆眉脚轻挑。
为什么他从丁荣这话里听出了幸灾乐祸。
心情,莫名不爽了。
封景霆把手机扔到桌上,又关掉了电脑,一个人静坐了片刻,然后取下黑框防辐射眼镜,起身离开书房。
主卧里,楚翘坐在婴儿床边,看着墨墨小手小脚摊开成大字型的可爱睡容,脸上带着丝丝会心的微笑,可当房门轻轻推开,她抬头,见是封景霆,又迅速收回了目光,强迫自己不去理会头顶那道灼热的视线。
可心烦了,也就渐渐走了神,小朋友是可爱,可她的情绪仍是被慢慢走近的男人牵动。
自从看星星那晚以后,封景霆好像良心发现,突然变得规矩了。
这两天都没怎么碰她,偶尔亲一下抱一下,如蜻蜓点水,点到即止,跟以前狂野凶猛的那个男人大相径庭,像是变了个人。
夜晚躺在床上,两人各占了半边铺位,她尽量往外面靠,也不见他拉她扯她,只是隔空丢了记冷眼给她。
“好好睡觉,不准弄脏我的床。”
分外冷淡的语气,是有多嫌弃,让楚翘突然产生一种冲动,很想一卫生巾砸死他。
偶尔有那么一次,他故意做出扑向她的动作,她立刻抱胸往外爬,他扯住她的脚腕用力一扯,抽动嘴角露出十分不屑的笑容。
“跑什么,你一个老弱病残,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楚翘赤果果被打击到了,无法形容当时的心情,只想一锤头砸到封景霆天灵盖上,砸他个是非分明,脑壳开窍。
偏这男人不依不饶,圈住她在她耳畔吹气。
“老弱病残,你属于哪一类,答对了有奖。”
还有奖竞猜呢,你以为你是卖彩票的啊。
封景霆抽风的时候,楚翘觉得整个世界都充满着深深的恶意,已经没有任何美好的存在了。
按照排除法,很容易将另外三个排除了,楚翘没得选择,只能是弱了。
也许是答案深得他心,他继续在她耳边吹气,顺便咬一下她耳朵,用那种温柔到诡异,令人骨头都为之颤抖的语调轻笑着说道。
“既然知道自己弱,那就乖乖听我的话。做个听话的好孩子,天天都有糖吃。”
楚翘也不知道当时是灵魂出窍了还是如何,她很淡定的回了一句。
“糖吃多了会蛀牙,小孩子不能多吃糖。”
哼,当她是小孩子,那猥亵小孩子的大人该当何罪,拖出去砍了。
出人意料的,下巴枕着她头顶的男人静默了半晌,胸膛震动了一下,发出一记特别风骚的笑声,荡漾在她耳边,格外的销魂。
她听到他说。
“牙坏了就拔掉,全部坏了那就一颗不留,叔叔有钱,给你换白金的。”
全部拔掉,叔叔有钱,白金牙齿!
句句戳中了楚翘雷点,她眼前一黑,只觉头顶五雷轰顶,电闪雷鸣。
外表高贵冷艳,内心腹黑闷骚,时不时开几句小黄口调戏她,不仅毒舌还贫嘴,这就是现在她认识到的封景霆。
倒回到她刚认识他那会,完全不敢想象。
不过,他也就打打嘴仗调戏她一下,真要做什么,却是什么都不做。
说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弄得她面红耳赤,他就撒手不管了,将她推到她那半边铺位,用被子盖过她脑袋顶。
床很大,如果不是刻意滚到一起,两个人规规矩矩各自安睡,中间空着的位子,再塞两个人都不成问题。
前段时间也冷了她一阵,后来爆发起来格外凶猛。
所以,他越是不动声色,在她面前表现得如同正人君子,她就越发觉得他有问题。
此火星男最近走非主流路线,抽风的节奏停不下来。
用何等人格定义他,楚翘想不透,只能边走边看,边看边风中凌乱。
封景霆走近时,楚翘仍在沉思。
对于小女人的心不在焉,封景霆眯起深邃的眼眸,显然有几分不悦。
“楚翘!”
回应封景霆的是无声的空气。
可孩子睡得正香,封景霆又不能大吼,俯身,在楚翘额头上重重弹了一下。
楚翘啊的一声叫起来,马上意识到孩子在睡,赶紧又拍了拍嘴巴,小心翼翼看了眼墨墨,见他没有醒的迹象,微微松了口气。
紧接着,楚翘抬头瞪了封景霆一眼。
臭丫头,还敢瞪他,又皮痒了。
二话不说,封景霆掐住她的腰。
他的手劲用得极巧,几乎是用手指在挠,而且是那种轻轻的,有意无意的挠痒,弄得她身体麻麻的。
她止不住地扭腰,脸部表情看着有些别扭,两颊上的肉几不可见地微微抽动着,想笑又极力忍住,到最后要笑不笑,忍得很难受,面容也格外纠结。
封景霆就是故意的,看她不敢大声,所以整她。
又掐她的脸,混蛋。
楚翘被男人捏住两颊说不出话,只能默默投去哀怨的视线,表达自己内心的不满。
封景霆松开手,拍拍她的脸蛋,见女人可怜巴巴快要哭出来的小模样,心里升起异样的痛快。
不想笑就痛到你哭。
是哭,是笑,难受与否,你自己作的,就该你自己受。
封景霆夹住她的胳肢窝,像抱墨墨那样把她整个身子楼抱起来,强行将她带出了屋,小玉从隔壁房间打扫卫生出来,埋头含胸,识时务的进卧室接替楚翘的任务,看孩子。
“你大姨妈该走了吧。”
将楚翘带到另一件小了点的卧室,封景霆把她放到床上,庞大的身躯压下来。
刚想摇头,可封景霆突然像狗一样凑到她身上嗅。
爆出一句让她瞬间涨红脸的话。
“血腥味淡了,看来,你家亲戚要走了。”
他是狼吗,这也闻得出来,比狗鼻子还灵。
她已经不知道封景霆的底线在哪里了,因为他不断刷新他的下限,乐此不疲地毁她三观。
“亲戚走了,房里只剩我们两个,该做些什么好呢。”
意有所指的言语,封景霆的欲念昭然若揭。
男人那一口洁白整齐得可以去拍佳洁士广告的牙齿在楚翘眼前闪耀着白冷的幽光。
她晕晕乎乎。
摊上这么个被禽兽附身的男人,她也是醉了。
楚翘水润润的双眼四处张望,看到掉落在地上,孤零零躺着的诗集,她激动大声道。
“要不,我念诗给你听。”
这家伙不是喜欢听吗,念一天一夜都行,发于情止于礼,陶冶情操。
封景霆冷笑,笑她又在装傻。
“我不想听了,我现在饿的不是耳朵,而是其他的地方。。”
楚翘脸红到脖子粗,气性上来了,使劲儿推男人。
封景霆不见收敛,反而变本加厉,抬起腿用膝盖恶意蹭着她的小腿。
她穿着五分牛仔裤,白皙的小腿肚大咧咧露在外面,即使是昂贵布料做成的裤子,蹭到她嫩滑的腿上一样粗糙得令她不舒服。
她下意识躲开,条件反射般,抬脚踢向那只作恶的腿。
封景霆反应快速地躲开,抓住她的脚腕,反被动为主动,手指弹钢琴似的在她细嫩的腿肚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弹刮。
好痒!
楚翘忍不住缩腿,他轻笑,紧紧抓在手里不放松。
“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天吧。”
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