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霆抚着她纤细的腰身,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暂时放过她,语气逐渐缓和下来。
“想不想上大学?”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楚翘一下子懵了,先让她缓缓,理清楚思路。
他为什么问这个。
她没上过大学。
在少管所呆了一年,当时人很沮丧,爸爸问她还要不要读书了,语气也是很不好,话里的意思似乎在说,都有前科了,档案里记了一笔,学校也开除了她的学籍,想回去估计又得费他一笔钱了。
楚翘当时也是心灰意冷,又因为爸爸的态度倍感伤心,也没了读书的热情,呆在家里都不愿意出门,就怕碰到认识的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让她分外难堪。
那一段,她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
楚翘讥讽的扬起了唇,喃喃道:“我想上,你就能把我弄进去,我连高考都没参加,你要塞多少钱才能把我塞进去,然后,我又如何才能报答你。”
“这一次,是无偿的,但是,你必须乖乖听我的。”
呵呵,资本家本性暴露了。
不就是要她卖身。
更可恨的是,这男人居然一点羞耻心也没有,越说越带劲。
“做我的女人,我送你读书,如何?”、
培养一个专属于自己的小女人,开发她的潜质,挖掘她的闪光点,看着她一步步成长,变得自信勇敢迷人,由内到外散发出芬芳的气息,像名贵的花儿一样怒放,光彩夺目举世倾慕,但只为他所有,被他所收藏,旁人休想觊觎。
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美丽花朵,封景霆想想都觉得有趣无比。
封景霆望着楚翘的眼神更加幽深,满眼都是评估和雕琢的意味。
楚翘头皮一阵阵发麻,感觉自己像是被狼盯住的小羊羔,随时准备着给大野狼填肚子。
“我对上学不感兴趣,我只想你现在离开我家。”
如果可以的话,楚翘好想大声吼出来,鬼才做你的女人,自大狂,自恋鬼。
“中午之前,想好,给我答复。”
封景霆的谈话方式简单,直接,带着命令的口吻。
“等等,这不是重点,我取悦了你,你说过放了我的。”
楚翘推他身体,试图从他怀里跳出来。
男人力气太大,她挣了半天,人家愣是纹丝不动,反而是一脸享受的表情,笑看她无望挣扎。
“你没有做到,想要离开,答应我的条件。”
这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如果是其他女人,恐怕早已欣喜若狂,小丫头太拧巴,大好的机会往外推,但他封景霆不允许。“我明明做到了。”
“碰一下嘴唇,算什么取悦。”
封景霆拒不接受。
完全一点感觉也没有。
楚翘涨红了脸,低吼回去,自觉委屈极了。
她做出那样大的牺牲,他居然一笔抹杀,太欺负人了。
“是我抱你吻你,你碰一下嘴唇当作交差,纯粹是敷衍,不及格不算数。”
她必须做到他满足为止,他不仅没有满足,而且非常不满,封景霆指责她:“你没有用心。”
反正,左说右说都是他有理,楚翘气极,就没见过这样自以为是的男人,一厢情愿发号施令,也不管别人愿意与否,只顾自己高兴。
“我不想做你的女人,我要回家。”
楚翘捶打他,再一次发表严正声明。
她豁出去了,以下犯上也好,没礼貌也好,粗鲁也罢,她想狠狠打这个男人一顿,打到他是非分明,醍醐灌顶,懂得尊重人。
封景霆像看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看着楚翘,女人的力气很小,软绵绵的手打在身上不痛不痒,他拦腰抱起女人,面色不改,分外轻松。“你干嘛?”
双脚离地让楚翘很没安全感,尤其抱着她的男人又很恶质,他手上故意松了松,将她颠来颠去,颠一下晃三下,楚翘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感觉下一秒就会被他无情抛出。
楚翘摇摇欲坠,为了她心爱的屁股,她不得不暂时妥协,紧紧揽住封景霆脖子,泄愤似的拽扯。
家猫胆子大了,变小野猫,越来越会咬人了。
很好,有活力的女人,尝起来更美味。
封景霆将楚翘抱上桌,大力挥开桌上物品,全部被他毫不留情地挥到桌边,眼睛都不眨一下。
倒是楚翘眼睛有点疼。
浪费可耻
她别过脸,不看封景霆,挣扎着要跳下桌。
封景霆一只胳膊揽住她的腰肢,冰凉的手紧贴着她,若有似无地在她腰腹处弹跳,不费吹灰之力,将她禁锢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他的挑逗技术太厉害,楚翘无意识扭腰,想要避开他的骚扰,他的手指有种奇异的魔力,被他触碰到的地方,酥麻无力,瘫软如水。遇到难缠的大人物,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顺从没有出路,那就反抗,楚翘突然抬脚,对着男人最脆弱的地方,打算来一记飞踹,从而绝地反击。
岂料,封景霆反应速度更快,他快速一个闪身,避开楚翘的攻击,手如铁钳扣住楚翘脚腕,死死制住她作乱的双腿,任由她徒劳无功瞎扑腾。
楚翘双脚腾空,被封景霆高高提起,倒立在半空中。
楚翘重心失衡,上半身不受控制倒向桌面,两胳膊撑着桌子尝试直起身,试了好半天,肩膀和胳膊又酸又涨,身体仍是不得力,仰倒桌上起不来。
封景霆从抽屉里拿出一根领带,将楚翘的双腿捆绑住,然后放下,垂在桌前。
楚翘的腰卡在桌沿,硬邦邦的触感令她十分难受,她两条腿贴着桌身悬吊而下,上半身尽收封景霆眼底,犹如砧板上的鱼,只能听凭他处置。
楚翘此时的心情已经无法用羞恼来形容,除了被束缚的恼恨,油然而生的还有前所未有的耻辱感,这种情绪如开闸的洪水,迅猛积聚,声势浩大,叫嚣着,翻涌着,冲刷她体内的每个角落。
她就像个没有尊严的女人,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只能听天由命任人宰割,何其悲哀,何其凄凉。
“怎么不说话?”
女人双目无神,无悲无喜的样子,看上去很惨。
封景霆俯下身子,慢慢靠向她,想看清楚她脸部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是在演细微的表情,是在演戏,还是真的逆来顺受。
啪!
响亮的一巴掌,在宽敞的房间里久久回荡,封景霆顶着脸上清晰的五指印,视线定在楚翘脸上,有一瞬间是真的愕然了。
又被甩了一巴掌,这女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楚翘眼中燃烧着熊熊火焰,一脸大义凛然的表情。
“要么放了我,要么杀了我。”
封景霆抚上她的脸,冰冷的语调掺杂着一丝耐人寻味的情绪。
“敢打我的人,这世上没几个,一天连打两次,你是第一个。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你,是挑断筋脉,还是割肉凌迟,你喜欢哪一种,告诉我。”
男人的声音
很轻很柔,他每说
一句都会停顿一下,森寒的语气,阴郁的表情,冷到没有一丁点温度的眼神,宛如索命的阎罗,压得你喘不过气。“随你高兴。”
楚翘是破罐子破摔,双眼直视天花板,目光虚空,神游天外。
记忆在倒退,回到少管所那些窘迫屈辱的画面。
为了捡起掉在地上的蛋糕,她被宿舍里的另外两个女生压着打,小腿受了伤,留下好大一块淤青,疼了半个多月。
那时候,她不觉得苦,少管所僧多粥少,为了吃饱,不饿肚子,受点伤在所难免。
她可以忍受肉体的疼痛,因为她以微弱的力量有尊严地活着,即使筋疲力尽,满身风雨,她也骄傲地站着。
然而,这个撒旦一样狠戾的男人,在精神上折磨她,用磨人的手段摧折她的意志,她无法站起来反抗,毫无还击之力,连躲避都是奢求。
支撑身体的是大脑,若连大脑里的那点东西都被毁灭,她又能相信什么。
楚翘,这点程度都受不了,你又如何接受我的考验。
封景霆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他,他的唇覆上她,两唇相贴,辗转碾磨。
他扯着她的唇角,忽地一下,狠狠咬住,其力之猛,如狼似虎。
楚翘的双眸瞬间放大,从唇上传来的撕裂痛感迅速席卷全身。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从两人唇齿间传开,鲜红的血花点缀了她的唇,也迷了他的眼。
封景霆沿着红艳艳的唇角温柔舔舐,着了魔般反复吸吮。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心跳平稳而缓和,安逸,舒心,平和。
就是这种感觉,真好。
他的脸庞就在她眼前,零距离的相视,他的眉毛,眼睛,鼻子,脸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
他的皮肤好得令她嫉妒,光滑细腻零毛孔,天佑男颜啊。这个男人,简直是上帝的宠儿。
他幽深如海的眼眸,属于那种很深邃的紫色,十分厚重,紫到发黑那种,神秘莫测,好像蕴藏着一种迷惑人心的力量,久久凝视着,一不小心就着了迷,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楚翘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这种感觉太过奇异,好似下一秒就会被他洗脑一样。
她拼命摇头,想从男人的美色诱惑中跳脱出来,阻止自己深陷。
她微微仰头,张开嘴就是用力一口,使劲咬住他的嘴唇。
他虐她,她回敬他。
反正都是痛,比比谁更痛,他弄痛了她,她让他更痛。
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着两人鼻间,与其说是重口味的缠绵,不如说是激烈的较量,到最后,谁都没有享受到,痛让他们热血沸腾。封景霆稍微抬头,起身离开她的唇,他的胳膊越过桌面扣住她,将她连腰带上半身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