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爷爷点头：“惊心丹功效惊人，但是原料极其复杂、珍贵，当年，赶尸一族也是耗费了几代人的心力遍寻天下，才找全原料，炼制出来了那么一小瓶。”

“那为什么会让那个进入九皇山的赶尸人，把所有的惊心丹都带进去呢？”我有点奇怪，于是开口，问了一句。

毕竟是这么珍贵的丹药，就算给，按照正常逻辑，也应该只会给那些家族寄予了厚望的子嗣，但是应该也只会给一两颗，在要命的关头保命用吧？

郝爷爷叹了口气，话语间有一些颇为赶尸族惋惜的意思。

“赶尸族当年那一群年轻人，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居然跑去偷了藏在赶尸族内的惊心丹，一群外门弟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把惊心丹偷出来的，赶尸族马上发现惊心丹被盗，但是追过去的时候，那一群外门弟子大概也是被逼得急了，居然一个冲动之下全部进了九皇山，当然，可想而知，这一群人最后也没能走出来。”

我忽然想到了顾祁说的，现如今玄门老一辈刻意瞒着九皇山的事情，莫不是就是因为赶尸族的这件事？

我下意识看了一眼顾祁，顾祁也不知道是不是懂了我的意思，点了点头，似是肯定了我自己的猜想。

“那正常人吃了惊心丹，会有什么反应呢？”孔渺渺问道。

我跟着点头：“其实我一直不知道赶尸人和普通人有什么区别来着……”

除了他们点亮了“赶尸”这个技能以外，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区别，撇开我们会赶尸这一项，其实我们也就是普普通通的，有灵力的人，仅此而已。”穆湛开口，回答了我们的问题。

“对，赶尸人吃了惊心丹会僵尸化，同理，普通人吃了也会，但就是效力发作得会慢一点，这就是为什么，故事里，那个老人家一开始以为自己的儿子、孙女好了的原因，因为那个时候，僵尸化的阶段还没到。”

“啧，按照故事里，那个老人家也就只是在九皇山最边缘的地方，这种地方都能随随便便捡到一瓶惊心丹，那里面得是有多少好东西，怪不得九皇山一出，就能在玄门掀起一大片腥风血雨。”

穆牧撑着头，止不住的感慨。

郝爷爷点头，颇为认可：“的确是这么个说法。”

“说了这么多，那我们去哪里找这座空山啊？”孔渺渺一摊手，问出了一个十分现实的问题。

她这么一开口，我们所有人登时就有那么点愁云惨淡的味道了，但是，也只是那么一瞬间，我们所有人都十分有默契的，把头转向了孔渺渺……

孔渺渺原本正在喝酸梅汤，被我们所有人这么一看，差点呛到，咳嗽了几声后，道：“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这不是问你们呢吗。”

“你这个就搞反了，应该是我们问你才对啊，神算子。”穆牧一挑眉，笑得贼兮兮的。

孔渺渺一偏脸：“我都没脸看你那个笑容了。”

说完这句话，孔渺渺的面色摆正了一下，手指轮流在桌面轻轻敲着，眼睛望着正前方，一动不动。

其实说实话，这么看这个场面，其实是略有那么点诡异的……

我们都没说话，生怕一个开口，就打扰到了孔渺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