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被顾祁背着往前走，一边和他闲聊。

“你说，蒋山的前妻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人为？”

“为什么忽然这么问？”顾祁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你看哦，蒋山只是自己在做梦，可是，也没什么别的很诡异的事情啊，除了做梦，什么都没有，而且所谓的托梦，也只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很有可能也只是他自己精神状态不大好，做噩梦而已啊，他怎么就这么笃定，是他前妻给他托梦？”

我趴在顾祁背上，晃晃悠悠地道。

顾祁听了我的话，沉默了一下，而后才道：“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蒋山说，最后都发展成梦魇了，这个情况我觉得就有一些严重了，如果不是他说最后发展成了梦魇，我也不会答应他。”

“为什么？”我把头歪过去，问道。

其实就算是梦魇，我也不是很懂为什么顾祁会有这么一个说辞，说到梦魇，我忍不住就想到了当时张玉瑶的事情。

当时张玉瑶和她婆婆，张玉瑶每天晚上醒过来，都能看到她婆婆站在她床头，当时张玉瑶也以为是梦魇，可是事实证明……并不是。

“其实看得出来，蒋山也不算是一个特别信邪的人，生意人，多少胆色还是有几分的，不然他也不会撑着梦魇了一个月，才来想着来找我，蒋山估计也是找医生看过的，看过之后，还是没好，听沈富贵说起了我，就想着来找我了。”

顾祁慢慢给我解释了一番，我听了之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我们一路往前走，路上，孤魂野鬼倒是看到了几个，可是完全没有蒋山的前妻，或者是蒋山的小女儿。

蒋山给我们看过他的前妻和小女儿的照片，他的前妻照片里还很年轻，说实话，只是看照片，完全看不出来他的前妻精神有问题。

照片里，他的前妻笑靥如花，倚靠在一棵大树上，五官算不上好看，可也算是清秀，辫子长长的垂到身前，穿着一袭淡色的衣裳，看起来就是一个很活泼的小姑娘，眼睛笑得弯弯的，脸型不算好看，有一点方，可是也不妨碍让人觉得她打从心底的让人觉得活泼。

只是看照片，完全看不出来她有精神问题。

我想到那张照片，忍不住感叹道：“真是完全看不出来啊。”

顾祁知道我在感慨什么，笑道：“只是你想不到罢了，或许等你真的接触到她，就知道了，当然，不排除她在拍这张照片的时候是正常的，只是到了后来就不正常了。”

“其实我觉得，蒋山的前妻说不定精神问题根本就没有那么严重啊，蒋山为什么要抛家弃子？有这么一个天真烂漫的妻子在家里，还有儿有女，何苦一定要出国。”

其实我说这话的时候，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真是天真得可以。

我自己都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还会说出这种话来，其实我也明白，蒋山那个年代生活到底是比不了我们现在的，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以前都可以接受的事情，为什么现在我会这么纠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