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快看！”

“咦，不对啊！曲子阳怎么倒下了?”

“等等……卧槽！第一名是我们洪院的，哇哈哈，一群小垃圾，再狗叫?都给老子把屁股撅起来！”

学员们交头接耳，他们看到的只有那淡金色柱状圆台狠狠砸向林枫，压弯了腰，眼看着就要支撑不住。然后就变成眼前这般模样。

比武台上，金光消散，威压湮灭，重归平静，一人狼狈，一人倒下。

难不成这曲子阳消耗过度昏了过去?

在他们议论间，林枫艰难地直起身，身上衣衫破损，闷哼一声，一口淤血吐出。

忽然察觉到一股阴冷视线，林枫下意识环视四周，只发现师父慕容雪正笑吟吟地望着自己。

主持比试的导师清楚知道刚刚那一个呼吸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错愕地看着林枫，好半天才道：“你赢了!”

看台上的耋耄老者白眉下，苍老的面容难得挤出微笑的表情，不过由于皱纹太多，这淡淡的一笑竟比哭还要难看些。

在嘈杂的欢呼声中，林枫默默转头，一步步走下比武台，周围的人群，不由自主地分出一条道路。

经过导师简单救治，曲子阳苏醒，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看向林枫背影，脸上残留着难以置信之色。

比试虽已结束，洪院新生依旧处在兴奋中，他们追着还没有溜走的武院新生一顿奚落。

最后，持续近三日的新生测试以前三名领完奖励顺利而告终。

慕容雪看着林枫走到身边，见他气色很差，塞给他大把瓷瓶，里面都是大补丹药。

“徒弟呀，真有够争气，想要什么奖励?”

林枫伸手接过小瓷瓶，想了想，笑容温暖：“师父日日夜夜的教导是弟子进步的源泉，有个美若天仙的师父就是最好的奖励。”

绝色师父脸蛋上笑颜更盛。

哄师父什么的，不要太拿手哦。

讨喜的弟子状态不佳，慕容雪体贴地陪同他回到宿舍，没有再压榨他...指的是炼丹。

……

演练场上，曲子阳并未离去，身边多出一位青年男子，是昨夜在书院后山的那位，他的大哥，曲思博。

“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大哥，不要紧的。”

“现在总该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

“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曲子阳没有抬头。

“无妨，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该更加努力了。”旋即曲思博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说话的声音很小：“他居然能发现我的注视。”

曲子阳此刻心不在焉，他脑海里重现着比试的一幕幕。

他太过自信，坚信自己的结界阵法必能够获取胜利，坚信林枫不可能还有回旋的余地，导致自己没有丝毫防备。

输了，他输得很彻底。

让他胆寒的是林枫明明可以将最后一招射向自己的心脏，却没有这么做，那锋锐的一击只是洞穿了自己的腹部让自己昏过去。

他在害怕违反院规吗?不对，曲子阳虽然年纪小，心高气傲，但是他不愚蠢，相反还很聪明。

四海书院虽然明确规定，只要你人在书院，无论你是谁，除了生死战以外不可废人修为，夺人性命。

但是在那个瞬间，林枫和曲子阳都没有认输，还有再战之力，两人也没法保留实力，在场的导师们更不好去阻止。

如果最后林枫目标是他的要害，自己必死，想到这里，曲子阳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