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云城总司府上，刘肃所在的房间还亮着，他依旧在这里处理公务，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咚咚咚。

“进来。”刘肃借着烛光仔细的审阅着案前的公文，发现这冀云州的公文汇报与他私下里打探到的消息多有不符之处。

“大人，这么晚了，也该休息了啊。”门外一名身段曼妙，容貌俏丽的女子端着一碗肉汤走了进来。

“哦，小兰啊，汤当下吧，我还不累，晚些休息无妨。”刘肃抬头看着自己多年培养的谍女，目光也算是温和了些。

“大人，这冀云州属北方寒地，夜间寒冷，不如奴家先给您暖暖床，您稍后也好休息？”

“……”刘肃闻言眯起眼睛看了小兰半天，说道：“刘兰，我收养你到今天有多少年了？”

刘兰听到刘肃叫了她全名，忍不住浑身一哆嗦，她知道刘肃有点生气了，便小心翼翼的说道：“大人，自小女十二岁被大人收养起，今天已有十二年了。”

刘肃揉了揉眉心，长舒一口气说道：“我收养你十二年了，早已经将你当自己的女儿看待了，你我之间只有主仆的关系，只有父女的情感，没有什么欲望之情，你明白了小兰？”

“可是，小兰自跟随大人起，这十多年间，大人身边也没个人陪伴，过的很累。”

刘兰偷瞄了一眼刘肃，发现他并没有什么不满，又继续说下去：“如果大人要小兰使出这一身间谍的本领去取悦他人，小兰也心甘情愿，可这十几年间，大人身边收养的女子都被派遣了出去，只有小兰无事可做。”

“大人难道不觉得小兰没有什么存在的价值吗？”

“哼，胡闹！”

刘肃啪的拍了一下桌子说道：“你我主仆之情深厚，父女之情情深，虽然最初收养你是有将你送出去做谍女使用，但这些年下来有其他人去也足够了，你是我第一个收养的孩子，到了现在我反而舍不得送你走向一条不归路了。”

“我其实有时候在想，或许应该放你离去，找个良家嫁了，平静的过完你的人生，而不是整天作谍女提心吊胆的，你认为呢？”

刘兰听得刘肃的一番话，神情顿时暗淡下来，却又不死心的最后问了一次：“难道小兰就不能永远陪伴在大人身边吗，小兰对其他男人没有任何感情，只想陪在大人身边。”

“哈哈哈，你陪在我这半截身子都入土的糟老头子身边做什么，你呀，且下去吧，这些事情以后莫要再想。”

刘兰最后眼巴巴的看了一眼刘肃，发现他没有一点回心转意的心思，只得悻悻称是退下。

刘肃的政令在整个冀云州持续了三年，这期间冀云州不少大城市的大族被折腾的够呛，还有一些富商豪强之类也受到了严厉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