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嘉仰笑着:“不换。”
他看着关雎,关雎看着他,他们一下子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彼此相同的追求。
船渡过了两个拱桥,船娘突然回头,问:“你们喜欢听吗?”
关雎和木嘉仰点点头。船娘年老的脸上顿时开了朵朵皱菊,她笑着,几分感慨:“现在的年轻人,都是喜欢易烊千玺,薛之谦了……大街小巷都在重播着演员,现代音乐有它的好,我们老一辈的山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悄无声息灭亡了……”
船娘落寞地偏开头,一边划船一边又开始高歌:
姓罗不见锣鼓响
蠢才也敢对歌来
赤膊鸡仔你莫恶
你歌哪有我歌多
不信你往船上看
船头船尾都是歌
不懂唱歌你莫来
看你也是一蠢才
山歌都是心中出
哪有船装水载来罗水载来
关雎不经意偏头,就看见后面的花船上,站立着唐诗经和慕雪。
清冷尊贵的少年落寞地看着水面,满身惊人的风华。
关雎看呆了,木嘉仰突然挡在她面前,一边脱下围巾给她戴上一边说:“天凉了,再过三个拱桥我们就回去。”
关雎轻点头,木嘉仰温和地摸了摸她的头,眸光微深。
关雎没有看到,身后的少年一直看着她和木嘉仰,目光深邃而悲伤。
船娘停了船,唐诗经听见关雎撒娇的声音:“木嘉仰,我要你背我……”
唐诗经终于忍不住了,回头冷冷睨了眼慕雪,然后同管家说:“把她丢下去!”
……
关雎睡了一夜,然后梦醒了。
木嘉仰的十指顿在海明威的老人与海的封面上,他刚刚读完全文结尾的那句话:helanasreaingabuhelins
他守了一夜关雎,面容几分憔悴,但看关雎的眼神却亮得惊人。
关雎起唇:“木嘉仰,我想去南影城看皮影戏。”
木嘉仰伸手去拨关雎耳边的头发,说:“好。”
关雎咧嘴笑:“我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见了我们以前的事,后来在梦里听见你给我念老人与海了,我也好想梦见aniag和他梦里的沙滩和狮子,可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