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灵不理青莲,冲他微微一笑道,“如风将军多想了,我这两日也正馋酒了呢。”
窦如风一笑,“如此甚好。”
因邓府并不在鼎城的繁华地段,这位于数百米远的街道上的酒家无论是规模上,还是酒菜的精致程度上自然是与汇香楼是无法相比的。好在酒家虽小,却也有单独的包间。
紫灵估摸着窦如风应该是有话要说,所以在进了酒家之后,便给了青莲银两,让她与阿瑞在店堂自行叫吃的,而她与窦如风,还有南宫骁则是进了包间坐了。
酒菜上来之后,窦如风提了酒壶,先给紫灵杯中斟满了酒之后,又将自己的杯中倒满了,放了酒壶,先仰头喝了这第一杯酒,又伸手去提酒壶。
“舅舅。”
南宫骁怕他喝急了,会醉,忙伸过了酒壶在手。
“好吧。”
窦如风无奈笑笑,只得提筷吃菜。
这家店虽小,菜做的也不够精致,不过菜的味道倒还不错,酒也是在鼎城颇受欢迎的扶风烈酒。
紫灵平素不喝酒,喝也是喝那度数极低的桃花酒,或是米酒,所以她并不着急喝这高粱酿的扶风烈酒。见他提筷,她便也不再客气,提了筷吃菜。
吃菜间隙,窦如风开口道,“邓崇武与那枢密院还有漕司上的的判书就这两日便会出。”
紫灵接话问道,“不知都定的何罪?”
“我也未细问,无论定什么罪,左不过一死罢了。”
很明显,他并不甘心让邓崇武轻轻松松一死了之。但又能如何呢?总不能劫狱,绑来邓崇武之后,将其折磨致死吧?
这次紫灵只“嗯”了一声,没有接话。
“邓崇武在昭狱中见你之时都说了什么?”
问这话的是南宫骁。
对此好奇的又何止他一人,邓崇武在昭狱除了见了皇帝之外,只见了她,这又怎会不让人好奇呢。
紫灵在心里无奈叹口气后,淡声道,“他让我照顾邓暖暖。”
“什么?”
南宫骁怒道,“你被那邓暖暖害得差点丢了命,他居然还有脸向你提出此等无礼要求?”
看来窦如风已经将一切都告诉他了。
“他是觉着邓家之所以走到今天这种地步,除了娘娘外,我便是那最大的罪魁祸首了。他当然有这个资格要求我好好照顾邓暖暖了。”
在昭狱中时,当听到邓崇武说出这一要求时,紫灵惊讶的程度并不亚于南宫骁。当时她简直怀疑邓崇武是不是老糊涂了。她虽然并不记恨邓暖暖打了她一顿,可她并未大度到能丝毫不介意。
瞧着她此时脸上一脸的无可奈何的表情,南宫骁不可思议地问,“你该不会是答应了吧?”
紫灵点头,“嗯,我确实答应了。”
南宫骁顿时暴跳如雷,怒道,“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你忘了邓暖暖是怎么对你的了?难道你一点都不生气的吗?”
面对他的质问,紫灵心里很无奈。她也不想答应啊,可她不答应,邓崇武又怎会告诉她,邓云婕的尸体在何处。她又怎会知道在邓云婕死后的几日,邓崇武竟未将她下葬。若不是迫于邓云婕想要与她的窦家哥哥合葬的遗愿,她又怎会答应。当然了,这话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来的,事情已经变成了这样,她又何必说出来徒惹窦如风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