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官司一概无人作主,我们押他过去倒便宜了他。”白玉叹一口气,道:“这便如何是好?难道教这恶人逍遥法外不成?”尤练对男子道:“本该押你受审入狱,如今衙门无人作主,你也不必去了。当下你有两条路可选,一,我拿一根麻绳,你在这林里自缢。”吓得男子忙向前爬了几下,哀求道:“求女侠超生,我家中尚有孤苦老母无人奉养。”尤练不理他,继续说道:“二,你拿着这把短刀,自己想办法,怎样才能使自己日后不能做奸淫歹事。你若想不出来,还是要自缢。”尤练说话时,暗施法术从背后折下一根树枝,化作一把匕首,捏着它递给男子。尤练想:“若此人胆敢用匕首行凶,则可知他良心丧尽,我便一掌结果了他。”男子见尤练递过来一把匕首,心内也暗思:“不知这婆娘什么来头,竟有如此本事?我若拿了匕首刺不到她,彼时必死无疑。”想着,便将匕首接在手内,细细想了一想,咬紧牙,攥紧匕首死力在左脚脖处割了一刀,痛得他惨叫一声,登时昏死过去,那血便从伤口处喷涌出来。尤练见他割断了左脚脚筋,点点头,忙将他的衣袍扯下一大块,为他将伤口包扎毕,略止了血。
白玉在车内听到男子惨叫,吓得捂着耳朵,躲到老妇怀里。马夫此时刚刚回来,尤练将适才之事说了,马夫道:“他这个左脚日后不灵便,想做歹事也做不成了。”尤练与白玉一家人商议毕,便用车将男子送至孙家庄一个医馆,请医工再为他治疗一番。白玉从包袱中拿出五钱银子递给医工,道:“这些是我替那人付的医药费,请医工尽心将他治好吧。”马夫在旁看着不解,问白玉道:“他一个恶人死有余辜,姑娘为何还要替他付药钱?”白玉轻轻叹了一口气,并不答言。尤练对马夫道:“玉姐姐是个软心的人,见不得一个大活人死在她面前。”马夫道:“这样好心如何使得?岂不是帮着别人来欺负自己?”老妇也不愿意,欲将五钱银子要回来,白玉忙止之道:“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