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得到消息的村民纷纷聚拢过来,围着李二的尸体议论纷纷。
“看来真有脏东西,这可怎么办才好!”
人老精,鬼老灵。
一个百岁老人在自己孙子的搀扶下,颤巍巍的走出人群。
声音沙哑:“唉,看来只能告阴状了。”
“不过咱们普通人告状不好用,得找个当官的。”
“最少也得是七品官。”
老人出生在解放前,甚至差点就赶上清朝的尾巴,因此在说起官员的时候,还是习惯性的用“品级”表达。
听了来人的话,村长马上走了出来。
“老祖宗,您看我行不?”
“让我怎么告状,不会有危险吧?”
老人闻言缓缓摇头:“你连个芝麻官都算不上,不行的。”
“得比你的。”
村长闻言心中窃喜,不用他告阴状当然高兴。
“比我大的那就是镇长了。”
“老程家儿子刚接替当了镇长,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喂,领导啊,我是‘冬暖庄’你四姨夫,有这么个事情......”
镇长原本是不想来的。
他身为国家干部,怎能参与封建迷信中。
可是耐不住自己老爹臭骂,骂他做人不能忘本。
无论什么时候,当了多大的官儿,都要把家乡人、家乡的事情放在第一位。
不能让乡亲们在背后挫脊梁骨。
就这样,程镇长才无奈的赶到了大悲寺。
并且连司机都没敢用,自己开车来的。
先是客气的和父老乡亲们打招呼,然后恭敬的给百岁老人磕头。
“老祖宗,您老人家身子骨真硬朗!”
老人发自内心的笑,然后让陈镇长起来,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镇长连连点头:“老祖宗你说吧,让我干啥我干啥。”
老人的方法十分简单:让镇长拿来毛笔,沾着李二自己的血,在他衣服上写下“状纸”,然后扣上镇长的大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