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住口!人都没了,现在争执这些还有何用?”
林焉怒斥一声,说到底她还是白家的正房夫人,不好让外人看热闹,丢了白家的颜面。
白孤卿的视线不动声色地从荼知萌身上收了回去,重新看向林焉,牵唇笑了一下:“柳姨娘说得也不是不无道理,终究是我回来晚了,今天就让我为爹守夜尽孝吧。”
林焉因为刚刚哭过,所以眼睛有些肿,声音里带着哭腔。
“你刚回来,应当好好休息才是,让行然守夜就好。”
白孤卿还没等回话,就听见了白行然开口道:“大娘说得对,我虽然不是白家的长子,但也是爹的儿子,就让我来吧。”
白孤卿看向白行然的眸子深了深,他一口一个长子,话里话外都在暗指如若自己不守夜,就是不孝,有愧于白家长子的身份。
“我不在家时,辛苦你们了,如今我回来了,就让我好好父亲尽尽孝吧。”白孤卿敛下了眼底浓稠的暗色,响起好听磁性的男低音,语调不徐不疾。
见拗不过他,林焉只好应声作罢。
柳玉霜母子互相看了一眼,脸上齐齐露出了不好看的色彩。
他们没料到,这白孤卿在国外呆了几年,竟变得伶牙俐齿起来。
晚上,白孤卿换了身长袍,跪在灵堂,替白老爷守夜。
其实他和白老爷关系并不是很好,毕竟从小就见了白老爷的偏心,宠妾灭妻的做派。他之所以会被送到欧洲留学,也是中了柳玉霜母子的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