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叙的气息越来越弱，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你不要说傻话啊！”荼知萌斥道，不许姜叙说不吉利的话，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这个世界他们没做过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怎么可以就这样结束呢。

“蠢货，你知道吗？我第一天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好熟悉啊。”

“但是，脑子里啊怎么都没有印象。”

“或许真的跟你说的一样，我们上辈子认识。”

“遇见你，是我最美好的事情了，所以下辈子能不能早点，早点来找我……这辈子……太短了……”

姜叙说得越来越慢，到最后荼知萌都听不见他的声音了。

“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求你别说话了。”荼知萌乞求着，拜托他挺住，挺到救护车过来。

她刚拨通救护车的电话，只见姜叙缓缓地阖上了双眸。

“姜叙！”

荼知萌大叫着他的名字，试图把他叫醒。

可是她喊了一遍又一遍，眼泪都要流干了，姜叙也没能再睁开眼睛……

她就这样抱着他，从哭得撕心裂肺，到最后空洞无神。

天下起了小雪，缓缓地飘落。

胡同的出口，走过来一个黑色大衣的女人。

“耗子……”她瞧着地上抱着二哈尸体的小姑娘，心猛地一揪。

荼知萌抬头，看见了她，瞳孔一点一点聚焦，声音嘶哑。

“白霄……姜叙死了……”她以为自己的眼泪流干了，却不想，话出口的瞬间，两行泪水又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