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你妈!”
“老高,你骂我,怎么骂都可以,但不可骂我妈。”麻杆扬起拳头,如同发怒的野狼一般咆哮道,“你胆敢再骂我妈,我便打断你的骨头,从此与你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
他开玩笑,我却骂他,理亏在我。当我意识到这一点,便闭上嘴巴,任由他叼扰,不再与他计较。就在这个时候,死蛇的两端,渐渐现出两颗脑袋来,一头是盘子,一头是备胎。两个女人,两幅图画。一个笑靥如花,一个脸红若霞。麻杆看得心痒,“叫兽”看得心慌。这女人,这场景,任谁都会动情。
当是时,月圆天心,风清气正,天地一色,正是夜半时分。两张并不精致但却迷人的脸,两个身材略嫌偏胖但却性感十足的女人,正以一种优雅而又斯文的姿态蜕变,看着像妖,其实是人。皎洁的月光均匀地洒在青石台上,夜很美,人很柔。
那一刻,我痴了,麻杆、虎子和“叫兽”,则在盘子备胎神奇而又神秘的变化中石化了。原来,人也会像蛇一样蜕皮,像凤一样涅槃,像蚕一样孕育新的生命?
“我说盘子备胎,你们占我大半夜便宜,末了连句谢谢的话也不会说么?”
“高哥,才一会儿没见面,你就变得这样八卦而又世故了?”盘子和备胎的嘴巴,从来不轻易饶人,“要占便宜,也是你占我们的……”
“才一会儿?”我把手腕上的江诗丹顿表伸到盘子眼前,“你看仔细了,今天可是x年x月27日,距离你说的一会儿,也就是年月25日,已经过去一天又十七个小时。”我之所以要提x月25日这个日期,是因为她说她在这一天失的恋。
“又是这个晦气的日期!”提起这个日期,盘子就想杀人。因为在这一天,她的白马王子投进了另一个女人的怀抱,而她,则变成了可怜的单身狗。“天啦!”盘子悲叹风月无常的时候,对数字特别敏感的备胎却神经质一般惊叫起来,“一天又十七个小时,二千四百六十分钟,十四万七千六百秒”其后声线猝然变得绵长而又刻薄,“我说麻哥兽哥,这段时间,你们不会都躺在女人肚皮上打哈哈吧?”
麻杆和“叫兽”没有接话,接备胎的话,大多数时候都是“男女风月事,都付笑谈中”,但若遇到她不高兴,就会超市买牛奶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