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电话接通,埃德加看起来也正在家里休息。
“玛德琳?”埃德加没有抬头看屏幕,似乎有些事情还在忙。
没有得到回应,埃德加这才疑惑的转头看向屏幕。
屏幕里,白羽正在微笑看着他。
“医生?”埃德加心头一跳,连忙问道:“怎么回事,玛德琳呢?”
“她在。”
回了一句,白羽笑容消失,脸上露出回忆之色,自说自话道:
“埃德加,游戏来到第二个重要时刻了,这也是第二局,时隔一个月,该开始了。
在开始前,咱们先聊聊别的。
还记得嘛,咱们的第一次见面。
或许你这样的大人物已经没什么记忆了,可是我记得很清楚。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我十岁的时候。
当时我正坐在实验室的病床上,一个科研人员……
我还记得他叫什么名字,他叫卡莱尔,是个四十岁的成功人士,但我知道他其实并成功。
他在用工作麻痹自己,而我是他麻痹自己的工具,他在薪资这方面绝对是人上人,但在处理家庭关系这方面,他是个下等人。
过多的精力投入在工作当中,他的妻子似乎出轨了。
当然,他没有说过,这些都是我自己发现的。
从某一次实验中,我发现他动作变得很粗暴,而且眼神中时刻有怒火在燃烧……”
说了很多,白羽眼眶逐渐变得湿润,他继续道:“还记得你来那次,刚好就是他发现自己妻子出轨以后,他与妻子的谈判似乎破裂了。
那天他用针头从我两个眼球旁边扎了进去,明明只需要注射一些东西就好,但他却故意用针头搅动。
我很疼,但我知道自己不该说话,因为那样只会使他更暴躁。
知道吗,当时我很想用出能力把他给射死,还有站在门外的你。
杀了你们很简单,但我知道后果我无法承受。
玄色就站在你旁边保护着你,如果我杀了他,玄色会第一时间保护你出去,然后大量武装人员会介入,而我的能力又无法长时间使用。
等待我的只有死亡。
针头在眼睛里搅动,很疼,很疼。
我当时只有一个想法,上帝既然让我来到这个世界,可他为什么不给予我掌握自身命运力量。
永无休止的实验,一次次疼痛,但我只能一次次忍耐。
我知道,只有忍过去才有报仇的一天。
从6岁到12岁,整整六年我一直是被研究的对象,直到十二岁时我骗过了心理咨询师。
她认为我没有问题,呵呵呵,但其实那都是骗她的,她以为自己的专业知识很厉害,但对于一个常年在撒谎的人来说,她还嫩了一点。
或许是我的年龄迷惑了她吧,反正这都不重要了。
通过心理评估,而你们的研究也到此为止了,我终于能呼吸外界新鲜空气,终于能和其他异类一起去上学。
当时我很开心,开心到浑身发抖,同时心底也很庆幸。
我知道,那些没有通过心理评估的家伙们,他们将永远待在那里面,等到毫无价值以后就会被摧毁……
我记得每一个红房子里研究人员的名字,记得他们每一个人的长相,一刻也没有忘记过这个世界对我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