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夫人不可思议看着商缙：

“你疯了？你抽的什么风？你不小了，这时候任性搞情情爱爱你把你爸爸对你的良苦用心放在哪里？”

商缙把叉子一放，“我很清醒，没有哪一瞬间选择她是更清醒的了，我考虑了四年，才迈出了第一步。”

商夫人震住，嘴唇微颤，她有些站不住，也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来回应今天这荒唐的真相：

“你……说什么？”

商缙捏了捏额角，“我也挣扎过，到了现在，她跟铖珩混在一起我都舍不得放下。”

他起身给她披上披肩，“我说这么多只是告诉你这些都是您儿子的一厢情愿，别去为难一个孤身一人的女孩子，太掉价。”

商夫人摆开手，眼角的皱纹显眼了很多，她真是无法接受那么优秀的儿子会给她来这么一遭：

“我自己掉价也不能让商家的未来跟着你冒险。”

说着头也不回地离开。

商缙看着人离开，罕见叹口气。

真是麻烦，他垂眼敛起眼底的不悦，迈步上楼。

郁娴没在卧室他又进了书房。

只见郁娴坐在宽大的椅子里看着电脑，走近一看是在玩游戏。

植物大战僵尸。

他站在椅子身后，弯腰，两只手臂撑在椅子两侧扶手上，提醒到：“要输了。”

郁娴白皙修长的胳膊移动着鼠标，可是收集太阳太少，兑换不到别的东西。

只能看着僵尸穿过没有小车的通道进入房子，吃掉了主人的脑子。

商缙呵一声：“阿娴，你这个弯拐的一般人还真看不懂。”

郁娴唔一声，“我隐约听到你们的声音了，大概猜到了。”

商缙摸了摸她的头，“没有的事，你猜错了。”

商缙拿过鼠标又给她重开一局，“可以赢的，为什么非要输？”

郁娴仰头看他，“你真的是叛逆。”

书房里，古色古香间，两人对视。

商缙突然想到一句话：爱，即分割之下的残缺向他者呼吁完整。

他嗯一声，“还是第一次有人说我叛逆，就因为看上你就是叛逆了？”

他把人从椅子里抱起，“我觉得最叛逆的另有其人。”

“贪心又不乖。”

郁娴：“我不困。”

“生物钟紊乱着对身体不好。”

“我没有紊乱，只不过我过得是美国时间，很固定的。”

商缙瞥了她一眼，不轻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