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有那个女子的哭闹让他如此怜爱。
李燕归软下心肠,“别哭了,我知你是个好姑娘。是徐家百般磋磨你,你无可奈何之下才自寻出路。我珍重你还来不及,又岂会轻视你?”
“我只是想见见你,并不想对你如何。”
傻子才信你的鬼话。
芸娘低头抹泪,故意不理他。
李燕归见她仍旧气鼓鼓的,话锋一转道,“你可知徐进才此番去漳州城所为何事?”
芸娘果然止住泪水,眨着眼睛疑道,“你知道?”
“当然,此事是我的主意。”
李燕归见她被吸引了注意力,胸有成竹开口,“徽方书院不日开馆,届时天下莘莘学子都将齐聚漳州。而徐进才会因抄袭他人墨卷名誉扫地,心灰意冷之下愤而自尽。当然,死前他会写下和离书放你归家。”
“所以卿卿只需再等半月即可拿到和离书,到时你我就可终成眷属比翼双飞逍遥自在。”
原来如此。
杀人不过头点地。
李燕归不仅要徐进才的命,还要徐进才身败名裂,被人唾弃而死。
如此下手不留情面,真的只是一介普通商人吗?
吕庭杰堂堂知县嫡子,为何对只是商人身份的李燕归言听计从?
难道他其实另有来头?
芸娘只觉还没脱离狼窝一只脚又踏进了虎穴,她掩口惊呼,“你刚才说…我夫君…会死?”
李燕归只当她舍不得徐进才,不满道,“旁人生死你无需在意,以后只用在意我就行了。”
芸娘心知男人都是小心眼儿。
即使她对徐进才早已没有任何眷恋,也不能在李燕归面前表现的无情无义心狠手辣。
倘若她真的那么做了,李燕归只怕也会觉得她无情无义。
唯有她表现的对徐进才心生不忍,才能让李燕归对她放松警惕。
“我夫君说要带我去漳州城,若是他半路对我不轨,我该如何自保?”
芸娘愁眉不展,唉声叹气。
心爱的女人想方设法为自己守身如玉,李燕归心情大好,“芸娘放心,我又怎么舍得你受苦?明日你便知道了。”
她还欲追问,门外突然响起叩门声。
芸娘红杏出墙不免心里有鬼,听到门口动静后“噌”的一下跳起来,慌慌张张道,“这下怎么办?是不是我夫君回来了?”
李燕归被她小兔子般一惊一乍的举动逗的低笑连连,“莫慌,是我该走了。”
虚惊一场。
芸娘重重叹了口气,这种日子可真不好过。
果然还是她太胆小了吗?
李燕归每见她一次,就对她多一分喜爱。从最初的五分玩闹到如今已对芸娘是十分钟意。
只觉得芸娘仿佛为他量身定做般哪儿哪儿都合心意。
恨不得立刻把她纳回府中,夜夜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