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肩上的妈呀也醒了,摇晃乌云的脖子催促他快点,乌云锋利的五爪攥住妈呀毫不留情地丢向赵运来。
妈呀忍住脑袋眩晕,对乌云破口大骂,"这黑人,我是在等他唉,居然把我丢过来!"
水灵的大眼睛珍珠连线地掉,"你们快看看我的背,他的爪子印,痛死我了,主人,他不是好人呐!"
赵运来递来一盘青椒爆炒牛肉丝,"吃吗?"
"吃吃吃!"妈呀大舌一伸全卷进去了,"一个也不能留给乌云,大家快吃!"
乌云放开握在封侯刃的手,双手抱拳向张老太敬礼道:"生辰吉祥。"
张老太迅速地垮了脸,一改慈祥和蔼的模样,她惊恐地捂住口鼻,拉住旁边的孙女厉声道:
"让他走,让他赶紧走,一个死人气味的老头子晦气晦气!"
赵运来正起身要过去,老太旁边的一直表情漠然的孙子抬头了,他看了一眼乌云道:
"奶奶,这哪里是老头啊,看着比孙子我还年轻。"
"那他满头白头发,明明比老婆子我还老!"
"那是染的,奶奶你看我。"孙子低头将自己刘海碎发上的边缘蓝伸在老太的眼前。
张老太笃定地摇头,"不一样,不是一样的,他是天生的!"
孙子只能尴尬地笑笑,他对乌云道:"对不住,奶奶平常不这样,你进去吧。"
张老太身边的三个孙女遮起脸上的惊讶,推着张老太进正厅了。
乌云神色淡然入座,蒲玄子擦过嘴边的油道:"这老太太怎么回事?眼睛开光了,这都能被她认出比她年纪大,不过咱们乌云可没有死人气味。"
乌云:"她才有。"
蒲玄子掏了掏耳朵:"啥?"
"她就要死了。"
蒲玄子:"乌云这就是你的不厚道了,人家说你几句,你不能咒人家呐。"
赵运来:"应该是吧,传闻将死之人总能看见平常看不见的东西,就像小孩能看见鬼,老太算是寿终正寝了,但看她那精气神应该还能活一阵子。"
"可以免费点歌上台一展歌喉!"主持人站在一米高的红台喜气洋洋扯着嗓子吼道。
很快一对夫妻就上去了,一首?红尘情歌?送给大家。
"我也要上去,听了这首歌蠢蠢欲动,本来不好意思听了他们唱的我也好意思了。"
蒲玄子扫了一眼他的伙伴们,"谁和我一起?"
妈呀举手:"我。"
"你不行,去了跟没去一样。"
"不要假装吃饭了,来子你陪我我知道你最愿意了。"
"我要上厕所去了。"
蒲玄子看了眼乌云,乌云不行,乌云看着连话筒是什么都不知道,到时候别在台上发癫狂扇他巴掌。
"你吧。"蒲玄子起身对曲萤山道。
曲萤山刚要口出恶语,蒲玄子摸着后脑勺笑道:"萤萤看着就会唱歌,一定可以把我这个音痴压过下去的。"
"好吧。"曲萤山眉毛微挑道。
上台他就后悔了,蒲玄子那个蠢才点的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蒲玄子唱得声情并茂,又舞手无扭腰,显得身板笔直的曲萤山胆小又保守,最后俩人在听众的掌声下愈发开放。
唱着唱着抱在一起哭,最后一腔热泪终止。
赵运来惊叹张老太的厕所居然如此清香,仿佛置身漫山遍野的花海。
要是所有厕所都这样,再加上手机人恐怕能在厕所待一天,比奶茶店的客人还多。
这房子很大,厕所都有不同出口,出来时赵运来已经不认识路了,他绕了几圈似乎是越绕越远,听到轮椅的声音,他就追了上去。
一定是张老太,她身边一定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