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翎回头望去，心中一阵激动，“越九歌！你...你怎么在这里？你跑这儿来采访来了？”

面前这位越九歌，白翎青少年时期的白月光，妥妥的气质女神，智慧大气不做作，多年不见，更多了一副成熟女人味。

越九歌踱步走到白翎身边，“是啊，有任务，差不多做完了，也可能有下一步的任务。你现在怎么样？这么多年还好吗？”越九歌拿着香槟杯略微抿了一口。

“很好，很好。除了当年被你无情地拒绝、对我造成了铭心刻骨的伤害之外，其余都还行。”白翎其实早就放下那快二十年前的陈年旧事，但是调侃这活儿，白翎不能轻言放弃。

“你们这些男人，没几个有持久性的。感情也好，性情也罢，都没有。关键还犟嘴，都觉得自己是那个绝世的痴情猛男。”越九歌诙谐善意地嘲讽道，还把那个“性”字作了升调处理。

“好啦，也的确是，怪我年轻不懂你的老成。这就是男女心理年龄的差距吧，我的大记者。”白翎拿起自己的香槟杯和越九歌的杯子碰了一下，然后喝掉一半放下。

“听说你现在是——儿女双全，不婚主义，全国仙游，人生赢家。”越九歌当年可是专门揶揄白翎的高手。

“嘿嘿，你呢？那位是做什么的？”白翎问。这么多年，白翎一直关注着越九歌，但是对于她的感情生活，一直没在其他渠道得到任何的新闻。

“我未婚，我不是事业心，而是因为我的这个事业是我兴趣所在，是兴趣心让我一直对婚姻没有太多兴趣。再说了，蚂蚁都分蚁后、雌蚁、雄蚁、工蚁、兵蚁几种对吧？既然我要做个兵蚁了，就别指望我成雌蚁甚至是蚁后了。”越九歌又打了个比方。

“你这个打比方的确比较高大上，有点法布尔论述昆虫的味道。不过，不够通俗化，”白翎看着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越九歌说，“你无非就是说你自己想做只野猪，不想做母猪更不可能成为英雄母猪，而且还暗喻我是一只种猪嘛，你看，我这说法是不是更接地气？”

越九歌爽朗地笑了，她是个从不掩饰自己喜怒的女子，爱笑笑，想哭哭，也不过分矫情，这是白翎喜欢她的原因。

“好了，这个话题暂停，我的大记者，知道京武发生的事情了吗？”白翎谈到京武的时候表情凝重了。

“听说了，很像我们念大学那会儿——南国的那次事件。”越九歌新拿了两杯香槟。

“我觉得事情可能会更糟糕，更极端，因为这么多年没有严重传染病流行了，这一次，说不好是王炸。”白翎接过越九歌递过来的香槟杯，一口喝完，“你刚刚说的，可能有下一步任务，是会去京武吗？”

越九歌点点头，认可了白翎的推测，反问：“你呢？是不是也要去？”

“也要去。”白翎微微一笑。“但有可能会很危险，你不怕吗？”

“南国那次事件的时候，你不顾大学封校，从明州大学赶到钱州大学来看我，你那时有想过危险吗？”

“想过，也怕过，只是，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崇高的事业、责任与担当、还有心爱的姑娘，都是男人一生不可辜负的。”白翎手中已经换上了让侍者送来一整瓶的香槟，喝了一大口。

“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永远保持一种‘以梦为马、不负韶华’的激情。”越九歌夺过白翎手中的香槟，也喝了一大口。

“喜欢什么...喜欢我...以前怎么没喜欢我...”白翎还以为自己的听力听劈叉了。

“不喜欢你，怎么会默认你的追求，不喜欢你，凌晨两点半与你在钱州压马路...你们男人，一个个都是不持久的炮仗...我只是不想自己那么容易地让你得到，每个正常女人都更想被珍惜...”越九歌微醺发红的鹅蛋脸，在日月塔金银色为背景的夜晚，显得格外诱人。

白翎一时语塞，女人的心，有时就像一条渐行渐远的路，你似乎能看得到路的尽头，却发现这条路与你已经不再有交错的可能。人生近半，只留遗憾。

白翎拿过越九歌手里的酒，大口灌了一口，然后开始冲着漓江轻声喊起：“我看过很多地方的云，走过很多地方的桥，喝过很多地方的酒，但只爱过一个正当好年华的女子...”

此时，跨年酒会讲台上的主持人，持着话筒对着所有人高呼：“让我们一起迎接新年的到来，来吧各位，和我一起倒数新年倒计时...”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祝大家新年快乐！”

当倒数到“一”的时候，越九歌的唇已经贴到了白翎的唇上，他们开始了热吻，在粤西漓江畔这个比往年寒冷的冬天，热吻就如夏日的炙热，融合了他们多年的爱与欲望，触发了心灵深处的激情，如琴瑟和鸣一般动人心弦...

在璀璨烟花满夜空的照耀下，男女之间的柔情，如丝棉一样温暖着彼此的身心，缠绵悱恻，如同此时的两束烟花在夜空中互相照亮，化作彼此爱过对方的痕迹...

......

第二天上午，白翎醒来了，越九歌已经离开，她留下一张条子给白翎：珍重，希望大家能够想大家，我们都会做更好的自己。

窗外是冬天的漓江，依旧那么美，那么纯洁，像一条翡翠的绿带。

这时，白翎的视频电话突然响起，他拿起电话一看，是白小羽。“叮咚”一声，白翎接起了电话。视频那头的白小羽，一副动漫cos的打扮。

白翎翻了翻白眼：“大姐，你怎么又这副打扮，你一高中学堂生，还要上学的啊...”

白小羽嘿嘿一声：“老大，新年快乐，今天新年第一天不上课，你帮我个忙吧，求你求你...”

“帮不了...”

“你还没问我要你帮我什么呢...”

“你上次一定要你偶像钱纫姿的签名音乐CD和照片，我给你弄来了。你这次是不是又想打她主意啦？”

白小羽嘟嘴：“白老师，我这次的要求很合理，我认为纫姿姐姐会很高兴做这些的...”

“说说看，有什么事...”

“我写了首词，让纫姿姐姐给我编个曲吧...”

“大姐~~~你让一著名作曲家音乐家给你一高中学堂小屁孩的词作个曲？你是哪只著名的小屁孩啊？”

“爸爸，我先把词发你看看，看完了再说嘛...”

“好吧，你发过来吧。”每当白小羽叫他爸爸的时候，白翎就知道白小羽的态度是认真了，所以这时就不能对她还表现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了。

“好的，我等会儿发你，我挂了，拜拜。”视频电话结束。

不一会儿，白翎收到了一条长短信：

“

《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