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斌,你也起来吧,都放心,叶大人是不会被牵扯其中的。”
“真的?”
“自然,你何时瞧见本公主说过谎话了?”
竹溪看着傅锦玉如此笃定的样子,这紧张的神情,倒是放平静下来,心中更是没了刚才的彷徨。
至于此刻刚刚从地上站起的蒋斌,脸上也是露出心安的深情来,看来他倒也是真担心叶落,这心思,绝不差于竹溪了。
“主子,奴才谢您的宽宏大量!”
“行了,都甭谢我,要不是阿尘做的决定,即便我是皇后,前朝的事儿,也不敢多过问的。”
傅锦玉虽然习惯了我行我素,但也懂得什么叫做规矩,前朝后宫,始终还是不一样的,从来都不能同日而语,更不能混为一谈。
“公主,墩子已经给您带过来,咱们是不是”
妙茵一直扶着墩子,刚才是插不进去话的,好不容易等到叶落的事情说的差不多了,这才赶忙提醒傅锦玉,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可千万不能给忽略了。
“瞧我这脑袋,让你们两个这么一闹,倒是把墩子给忘了,赶紧的,竹溪,去拿一把椅子过来,先让他坐下再说!”
“主儿,不成啊!”
墩子赶忙推开妙茵扶着自己的手,整个身子便瘫软在了地上,如同软骨动物一样,脸始终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
“奴才是卑贱之人,哪里敢和你坐到一块儿去,这样的事,想都不敢想啊!”
墩子与蒋斌一样,自小就被送入宫中,对于这些苛刻的规矩,几乎是熟记于心,至于那些所谓的尊严,还有自己的主见,几乎都被岁月给磨光了。
如今剩下的,就只有顺从,和自我轻视。
“墩子,本宫是皇后,是这凤栖宫的正主儿,难不成现在本宫让你坐下,你便是不听了?”
“不是,奴才不敢不听,奴才只是只是”
“别吞吞吐吐的了,赶快,坐上去,本宫的时间不多,还是不要浪费的好!”
墩子听了这话,倒也不好再坚持什么,既然都是主子让坐的,他即便心中如何别扭,那也得顺这意才行。
这打定了主意,便撑着身子从地上站起,妙茵赶紧上前扶住,把人带到了一旁的红木雕花椅上坐好。
这椅子,平日可都是给各宫娘娘预备着的,今日倒是让这小太监享受一番,死了,倒也能闭上眼了。
“坐稳了,能说了?”
墩子点了点头,又是咽了一口吐沫,这才颤着声音说道,“主儿,今日奴才本是应该在咱宫中当值的,这事儿,薛侍卫可以为奴才作证,但是谁成想,这刚到午房去换一身衣服的空档,就让人在背后给打晕了,到了现在,奴才的脖子还疼着呢。”
“墩子,捡重点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