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经,”师兄慢慢说出三个字,“这是一本唐朝被禁的道书,它的来历有两种说法,一种传说它是晋代的道士鲍靓在游玩嵩山时,无意在一处山洞发现的,鲍靓在嵩山结庐而居,花费数载的光阴把它抄录下来,就在抄录完成最后一个字,山洞轰然倒塌。
第二种说法,是汉末的道士帛和,他本是个盗墓贼,有次盗墓时,在梦中得到张良的传授,他凭记忆把梦中所得知识记下,便形成三皇经。”
说到这里,师兄拿起第三瓶矿泉水,“唐代销禁它之后,世间再无三皇经,直至张真人无意中发现它,张真人穷毕生修为去其糟粕,取其精华,成为新的三皇经,为镇压经书的戾气,整部书用张真人的指尖血撰写。”
这又是顾澈和陆离嗤之以鼻的乱力乱神的传说,总算这两人自结识上元之后,对于这些早已脱敏,面上神情不变,师兄喝完矿泉水,“宗师令我传达的口信已完结,我也要回去复命。”
将师兄送到事务所外,师兄拿出两张黄符交给魏竹,“贴在事务所门口,凡认识这符的,包括长生道教的人都不敢再对你们动手。”
手脚伶俐的把符贴好,回到会议室,陆离一边吃冰淇淋,一边问顾澈,“为什么交出来?”
“吴讷在信中说我们保护不了,”顾澈看着陆离,“你真以为吴讷被杀是因为长生血经,他被杀的真正原因是三皇经,道教的人找长生血经,也只是因为长生血经里有三皇经的线索。”
“你刚刚说魏无忌的真实身份,”陆离把吃剩一半的冰淇淋递给顾澈,自己打开一瓶汽水,“他是什么人?”
“据吴讷信中的描述,他是长生道教初代掌教的后裔,真实的名字叫黄仁,今年二十二岁,”顾澈吃着冰淇淋,拿出一张照片递给陆离,“这是他真实的相貌。”
这是一张和程杰眉目有些相似的脸,经过医美的调整,的确和程杰一样,而且二十二岁,难怪他一脸的稚气,出道五年,无论如何都应该有些变化,就算脸不变,眼神也会变。
“你不懂了吧!”魏青松喝完半瓶汽水,“现在什么美瞳片,知道吧!戴上之后就会有神奇的功效。”
“信里还有什么?”陆离把剩下的半瓶汽水又递给顾澈,“那么厚的信,应该有很多信息。”
“嗯,”顾澈一气喝完半瓶汽水,“云峰就是玄清,道家有一种修行的法门,类似于武侠小说里的龟息大法,而且道教坚持要土葬玄清,所以在法医确认玄清死亡后,道教就把他的身体领回,然后建了一个空坟。”
“啊!”魏竹一脸的惊讶,“那我们是不是要找警察?”
就连魏青松的眼神里都是嫌弃,陆离轻咳一声,“你怎么证明吴讷的话是真的?修行的法门?你见过?还是你会?道教坚持不承认,你能怎么办?更何况你觉得玄净做的事完全是错的?这件事,无论从道义还是法律都不成立,咱们只是听个故事。”
闭上嘴,魏竹不再说话,顾澈笑眯眯的看他一眼,“有人一直在寻找长生之法,花费的成本巨大,牵涉面也非常广,那波势力找过吴讷很多次,他不忍心老祖宗的心血被浪费,便把长生道教作为一脉归入道教,让长生道教作为道教的一脉延续下去。”
顾澈说完,魏青松很恭敬的行一个不正规的道教大礼以示对吴讷的尊重,顾澈放下信,“我们还在奇怪,为什么吴讷会交给我们三层的拓印纸,让我们轻易的取得拓印的长生血经,原来他早有安排,一部自己带走,信里没交待他放在哪儿,一部给魏无忌,希望长生血经在东南亚能逐渐走上正轨,另外一部由我们交给道教,以换取道教对我们的保护。”
沉默一会儿,魏青松突然开口,“他应该很感激你,不然,这件事他随便找个人做就可以,也不会特地让你做,而且,他也很相信你,那两本存折上的金额并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