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景说完便起身往房间走,一秒钟也不敢多待。
好尴尬,平时自己好像也不这样。
但不知道为什么一面对易宗游和他的身体,就忍不住开始乱想了。
看着对方仓皇的背影,易宗游嘴角弯了弯。
汉堡翘着毛茸茸的尾巴去蹭他的腿,小声喵呜像是在撒娇。
“真胖。”他评价道。
汉堡跟通人性似的立马委屈走开,往自己的猫窝里去了。
凌晨两点多,易宗游被什么动静给吵醒,声音似乎是从卧室里面传来的。
他仔细听了一会,起身。
推门进去后,那种类似于从鼻腔里哼出来的声音更明显了些。
是从床上传来的。
易宗游摸黑打开床边的小灯,眸子有瞬间的怔神。
余景整个人缩在被子里面,露在外面的半张脸苍白到有些病态,眼角里不断挤出泪,已经在枕头上晕成一片。
似乎是梦魇,余景皱着眉像被困住了。
哭的很伤心,又很压抑,小声的啜泣着。
易宗游的心像是被烫了一下,沉默地注视着余景额头上那个疤。
他去给余景擦眼泪,却被对方摸索着握住手,像是抓住了什么契机一样哭的更厉害。
“别走…”
余景几乎失神地呢喃,眼泪就一颗颗顺着鼻梁下滑,湿痕继续晕在枕头上面。
“易宗游,你别走。”
“你骗我……”
握着他的手又紧了几分,像是怕他下一秒就消失不见。
易宗游一上床,余景便立刻摸索着往他怀里钻,小声地吸着鼻子。
“不哭了。”
他给怀里的人擦眼泪,“我哪里骗你。”
余景不说话,紧紧地窝在他身边还是哭。
“不哭了,我在这。”
易宗游在他额角的疤上亲了亲,哄道。
“余景,我不走,就在这陪着你。”
怀里的人像是捕捉到这些话,仰起脸去亲他的嘴。
易宗游心里一动,缓缓垂下眸子隔着黑暗观察余景。
对方并没有带着任何欲望,似乎是在确认话语的真实性。
只是想单纯地确认自己在不在他身边。
这个吻混着泪有些苦咸,易宗游温柔地回应着余景。
结束后轻拍着他的背安抚了很久,怀里的人才肯安静下来。
易宗游却睡不着了。
不知道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多长时间,是不是每晚都会发生。
如果没有人哄,余景自己要哭多久才会睡。
为什么梦魇,又为什么说骗他。
易宗游扯过被子把余景整个人裹住,又揽紧拍了拍。
唇角擦过他的脸颊,泪痕的触感还有些湿润,易宗游的心也跟着湿润。
窗外冷风冷雨,一夜无眠。
清晨,客厅里手机吵个不停,易宗游起身想去接。
怀里的温香软玉搂住他的腰,又哼唧着说别走。
他用被子彻底把余景裹住抱起来往客厅去,坐在沙发上,拿手机。
“易公子接的好快。”傅肆隐说。
“什么事。”易宗游没理会他的打趣。
“娱阱在LM中心那场展受台风影响推迟,如果等一周再办会有场地冲突,那边的意思是建议跟下场一起,谈下违约情况。”
“娱阱?”
易宗游慢慢摩挲着,现在才反应过来这两个字的读音含义。
怀里的人以为是在喊他,迷糊着环住男人的脖子,像只软绵绵的小羊应了一声。
傅肆隐:“……”
易宗游搂住他的腰拍了拍。
“你找韩宁谈,我在忙。”
余景又不满地皱起眉,噙着委屈,“好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