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慕英的院子中与他一共出发前往虎子镇。
虽无将轻功使到极致,他们仍是很快就来到了这与他们甚为有缘的虎子镇。
虎子镇中。
上次青瑶她们来的时候还是早晨,来往的人群虽有,却无今日之多。许是武林大会举办在即,道路上揣着武器的武林中人也多了起来,三三两两地行在道上,偶时有俊朗公子爽朗大笑,让人一番注目。青瑶早已为慕英和酒无骄二人备好了帷帽,他们三人行在道上也并未引起喧哗。
“二位公子,我们去寻徐老爷子,他在此处人脉广,应该知道许多好宅子。”青瑶又是小青的装扮,跟他们建议道,“否则我们这般瞎转,说不定很难找到合适的。”
“小青说得有道理,我们且去迎豹客栈瞧瞧。”慕英应道。
三人还未至迎豹客栈,却听得前面喧哗不断,众人围着,议论纷纷,他们互视一眼,走近一看,却是陈氏医馆的门口被许多持剑人所围住了,陈氏医馆的馆主陈翁正和他们激烈地争论着什么。
陈氏医馆,不正是路子所在的医馆?青瑶心念一动,礼貌地问了问正津津有味看着热闹的大婶,“请问,夫人,您可知此处发生何事?”
那大婶从未被这般尊称过,见他谦逊含笑,心一喜,便一字不漏地跟她说着:“这些人听说是什么王府还是世家的人,说得到消息,陈氏医馆这有他们一直追捕着的人,那陈翁本就固执,怎肯让他们进去搜,说陈氏医馆是不可能窝藏什么罪犯的,他们便在此处争执起来了。”
“原来如此,谢谢夫人。”青瑶越发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小伙子,你可结亲了?我家中有个闺女,今年刚满十六,长得可是那个……”大婶只觉越看他越是顺眼,心情飘然。
“结了。”无骄目不改色地打断了大婶的话语,上前把沉思的青瑶拉回到自己身边。
“小青,怎么了?”慕英不解地看她一直紧蹙起的眉头。
“公子,你可记得公孙烨主仆二人?”见他点头,青瑶小声地续道,“之前爹爹带我游花灯时,我还在此处见过路子,我觉得这些人许是公孙世家的人,前来捉捕他们的。”
“公孙世家?”慕英也想起来了,“可之前墨龙哥哥问过,可公孙烨说自己与他们并无干系啊。”
“公孙烨身上定是有着难言之隐,即是相识一场,不能不救。”青瑶扬眉一笑,“劳二位公子替我引开他们注意,我去把路子救出来,我们在迎豹客栈见。”
“好,你自己小心。”二人点点头,便突破人群而去,青瑶也不迟疑,闪身离去。
酒无骄忽而朗声大笑,引来众人侧目。
“难为我从漠北而至,没想到竟在中原看到这般有趣的一幕,仅凭怀疑就可以去搜别人的店铺,这于情于理,道理何在啊?”酒无骄这才徐徐问道。
陈翁见此人是开口相助自己,更是附和道:“本就没有这般道理,老夫此处本就是医馆,里面一众病人都在里修养医治,你这般乱搜不就扰了他们清净,作为医者老夫必是不允!”
“是啊是啊!”、“无凭无据为何要搜别人的医馆?”、“坏了人家的规矩,这可不成!”听得这般说,围观众人纷纷指责道。
百姓本就善良,这以多欺少之势勿论孰对孰错,百姓都会偏帮弱势一方。
更何况,这外来之人欺负本镇医术好口碑佳的陈氏医馆,这不惹事么?
“我们此行前来是要捉捕叛逆罪犯,你们是存心要和公孙府过不去吗?”领头之人冷了脸色,这些百姓真不知好歹,若不是怕引起民怨,坏了公孙府名声,他们早已出手把他们驱赶了。
听到此,慕英与无骄暗中点点头,这群人果真如青瑶所猜测那般,是公孙府的人。
“我虽无在陈氏医馆所医治过,可我也听得这医馆的美名,每逢初一十五便会免费医治,还广布粥铺,如此善心,怎会窝藏罪犯?”慕英嗤笑一声,反诘问道,“你们是找不到理由搜人才胡乱编造的吧?”
“是啊是啊,那年饥荒,还是陈翁人好连续派了几次粮食,我才活到如今啊。”人群中有人感慨。
更有激愤者拿着菜叶子鸡蛋便往他们身上招呼去,“快走!虎子镇不欢迎你们!”
那领头人只躲,也不还手,冷着脸不发一言。
他在等,等那个让他们无言以对的合理。
“头儿,拿来了!”不一会,一同样打扮的人闪身前来,手里举着一张纸,“县令亲笔批复的搜查令取来了!”
来了,这个合理搜捕文书!那领头人眼睛一亮。
“公孙府派咱们前来捉捕逆贼,未想到竟会有刁民敢阻拦,匆匆忙忙才在县令处取得公文,怎样,可以让开了?”那领头人这才接过那张盖着红章的纸往陈翁脸上一挥,巡视一圈,怒道,“念在百姓愚钝无知,你们此时离去我便不计较你们适才的谋逆举动,否则通通以逆犯的同伙追捕进牢房!”
话音一落,围观众人纷纷散去,虽然他们自是觉得陈氏医馆不会窝藏罪犯,但毕竟自己人小言微,说也不管用,把自己搭进去了那不更亏大了。
倏忽间,只剩无骄与慕英二人,他们也不慌,慕英上前拿过那公文,“陈翁,我替你瞧瞧,这上面是真是假,毕竟这东西嘛,真假难辨,很多人拿着捏造的假公文便嚣张了。”
本来听见有官府公文,陈翁便有些退缩了,听他这么一说,也就犹豫着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