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无骄从窗台一侧闪身离去,离去时还回首给她抛了个媚眼。
打开窗户,那阳光便斜斜地照射了一抹两抹,折射着他那回首的眼眸,灿烂如琉璃。微风轻轻吹拂起他的鬓发,随意地飘洒着,满院的玫瑰花香伴随着微风吹进房内。
真是美好的晨间。有阳光,有花香,有微风,还有……还有他。
她的嘴角不禁又勾起,青瑶定了定心,才打开房门迎了自己的爹爹进来。
“瑶儿,十七岁生辰快乐!”柳壁泉笑着为她祝寿,递了件包装得十分严密的物件给她,“这是爹爹和娘亲一同赠你的生辰礼物,快拆开看看喜欢不。”
“又让爹爹和娘亲伤神了。”青瑶欢喜接过,拆开一看,却是一翠绿发带,“发带?好漂亮的绿色。”
“这不是普通的发带,平时你可用于束发,可当你运用内力充沛其中,它便是一削铁如泥的刀剑,而且这质地刀枪不入,你如今长大了,爹爹不可能处处顾得上你的安危,思来想去,还是特意去寻了这布料给你制了条发带。”柳壁泉跟她细细说着这发带的构造,“而这绿色,乃是重新染了色,依着你丹雀姐姐染了很多次终于染出的这垂柳的绿色染上去的,就此一色噢。”
虽一字不提这获取的的途径,但这般特别的布料,肯定不是随处可见的,必是其中花了许多心思。十七年,年幼时候尚不知,长大以后每一年的生辰爹爹和娘亲都准备得好好的,让她感觉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她用力地拥抱一下柳壁泉,“爹爹,我很喜欢。”她把发丝用这发带随意系起,“好看吗?”
“很好看,我的女儿本就很好看!”亭亭玉立,不施脂粉便已艳压八方,“不知不觉你都长这么大了,看来是爹爹老了。”他有些感慨。
“才不是。若是我们一起走在路上,大家都只会觉得你是我哥哥,而不是爹爹呢。”青瑶甜笑说道。
“大厅里一早便有陆陆续续送上来的大家祝愿你寿辰快乐的礼物。”柳壁泉笑着牵着她,“爹爹都已给他们回礼了,一起去看看吧,你师傅也在。”
“好!”青瑶浅笑应道。
他们刚行至大厅,便见木管家上前,“堡主,小姐,漠北酒府酒无骄公子拜访,说是前来为小姐祝寿。”
“酒无骄?该是酒前辈的意思吧,快请进来。”柳壁泉应道,忽又感觉有些奇怪,“他怎么知道你今日生辰?”柳壁泉却更是不解,“从漠北特意前来,这……”
他越说越感奇怪,疑惑的眼神看向一旁的宝贝女儿。
“爹爹,即是贵客到访,女儿去找娘亲和哥哥一起出来。”青瑶眼珠子一转,吐吐舌,溜走了。
“堡主,黄老先生他回屋子里去了,晚上再一起晚宴,要小人跟您说一声。”木管家见柳壁泉发愣,以为是因为见不到黄武齐在疑惑着,于是跟他解释着黄武齐不在大厅的原因。
黄前辈向来行事随意,不在就不在,反倒是自己的女儿,这突然的发展……
“嗯?木管家,你有没有看到刚刚瑶儿是脸红了么?”柳壁泉怔怔道,自己的女儿是害羞了?她见血都能丝毫不慌乱的瑶儿害羞了?
就因为这个酒无骄?
“呃堡主,小人老了,视力有些不好,不敢妄言。”木管家低眸慎言。
妄言妄言,你这人就是会看眼色行事……
“那酒公子长得如何?”他失笑,咳嗽两声。
“潘安之貌,玉树临风,一身正气,与少爷可谓一时瑜亮。”木管家赞道。
嗯?莫不是油头粉面的奶油小生?瑶儿涉世未深,难不成给他那外貌骗了?不成,瑶儿就由她爹爹我来守护!
“罢了罢了,你且让他前来。”木管家领命而去。
在木管家前去领着酒无骄前来时候,青瑶也牵着娘亲和哥哥回到大厅。
“无骄来了,你把娘怎么也一起叫来了?”慕英偷偷地问青瑶。
“贵客嘛,自是要见见。”青瑶掩唇轻笑,推了推他,不让娘亲奇怪。
进大厅后,大厅坐着的正是自己的爹爹,说是端坐也算不上,他手指不断点着,似是心事重重。
“爹,无骄呢?怎么不见?”慕英四处张望,“不是说来了么?”
“慕英,你也知道酒无骄?”嗯?难道连大舅子都提前疏通好了?柳壁泉越想越觉得此中必是有祟。
“爹爹忘了?瑶瑶之前去漠北就是救了无骄的娘亲啊,我与无骄也是好友呢。”慕英跟他解释道,“没想到他亲自前来了,难怪之前问了我瑶瑶的生辰是何时,原来早有预谋。”
“原来是哥哥你告诉无骄的,我还在奇怪,莫不是他还会未卜先知。”青瑶笑了笑,还故作玄虚,这狡猾的他。
这般有心,千里千来亲自祝寿,这不就是说明了他喜欢他的宝贝……瑶儿还为他脸红,这这这……
若是让他知道了,他们还不止一次地同榻共眠,那他得会有多震惊……
柳壁泉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王莹莹见状,笑着过去用手掌在他面前晃了晃,低声嗔道:“儿女自有儿女愁,这一日迟早会到来,笑一笑,今日可是瑶儿的生辰。”
“莹妹说得对。”柳壁泉勉强地露出笑容。
虽无刻意偷听,却是通通悄悄话听了个遍。听青瑶偷偷地凑到爹爹耳边说道:“爹爹放心,无骄是个很好的人。”
连掩饰都不掩饰了,果真是他女儿,承认得这般理所当然。
说话间,酒无骄便来到大厅,他微笑着和众人点头示意,看到青瑶时勾唇弧度大了些,“晚辈酒无骄见过柳堡主,堡主夫人,早已听闻柳堡主威风凛凛,堡主夫人天香国色,今日得见,果真名副其实。”他声音清澈,话语真挚,翩翩皎皎,有如玉树临风,这翩翩公子模样,让二人都生了几分好感。
“酒公子过奖了,你长途而至,为瑶儿庆生,此情当是极深。这一路想必是舟车劳顿,不若先休息一番?”王莹莹轻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