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躺在床榻,对话。
“好,这段时间你除了想我,还做了什么啊?”酒无骄笑着把她揽过,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用手把玩着她飘逸的发丝,她时而动作惹得他脖颈有些微痒。
虽不是第一次挨在他胸膛,却是角色换了感情增了,她却莫名生出些羞涩,特别是听到他跳得快了些的心跳,听得他在自己耳边不远处柔声说着话,闻着他身上特有的香草味,她更是有些不知所措,虽说这般让她安心。
“小青儿?睡着了?”知她羞赧,连着动作都有些僵硬,酒无骄轻笑唤道。
“没有,心跳得太快会对心脏不好,无骄你……”医者的习惯又来了,“慢一点。”
“可是,只要你在,它就这样了啊。”酒无骄无奈解释道,“其实已经慢下来一些了,刚刚你说你喜欢我的时候它跳得更快呢。”
“你的意思是我不应该说这些话了?”青瑶偷偷笑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要说得更多,那我慢慢习惯了不就好了。”酒无骄狡黠地傻笑着,“一举二得,是吧?”
反正此生每一句情话,都会当面说给你听。
“要不试试?”她呼气如兰,侧耳倾听着他心跳声。日思夜想的女子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倚在自己身边,他的心中又起了许多小九九,却是用理智制住了自己那蠢蠢欲动的狼心,不得唐突了佳人。
“试?试什么……”酒无骄呆呆反问。
“呐,无骄,我喜欢你。”青瑶将手置于他心脏处,忽然开口说道,听得手下的跳动幅度果真变得更加急速了些,扬眉一笑,“果真是会更快一些。”
呐呐,你可知道在床榻上被自己喜欢的人碰触,还被说着喜欢自己对男子而言是多大的诱惑吗?真真以为会有以前古书上所写的柳惠还可以坐怀不乱么?不可不可,色即是空色即是空,切莫不可吓着了小青儿……
“傻子。”青瑶忽而轻笑,“我有这么容易吓着吗?”
“咦?我说出来了?”他把自己所想的都说出来了?
“嗯,我听得一清二楚,还有不是柳惠,是柳下惠。”她抿唇一笑,她才不承认适才的举动是她故意为之,谁让他总是看起来这般镇定,好似只有自己这般手足无措。
现在看来,好像也不是这样。
他握着她的手,不让她继续在自己胸膛上继续作乱,惹得她娇声一笑。
虽然他很喜欢听她笑声,可如今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你给我长点心啊,若换了别的男子肯定就把你扑倒了,不不不,怎么可能会有别的男子,只有我能和小青儿一起睡在床榻之上,那她长点心也没什么用啊………
他在心中胡乱想着,引着自己的思绪不往那方面去,反应过来时却发现青瑶抬眸看着自己,眼神中似笑非笑,她轻启朱唇,“确是不会再有别的男子。”
他吞了口唾沫,只觉虚汗不断,再度窒语,莫不是他又说出口了?
只听得她续道:“怎么之前不觉你这般纠结呢?不过还好,我连这样的你也喜欢,看来我是注定逃不出你的五指山了,佛祖大人,你说是吧?”
他眸色一暗,翻身便扑倒了青瑶。
“我要开始说这几日的事了,你若想要保持这姿势我也不介意,只是会不会有些累呢?”青瑶眸光闪闪,笑着说道。
“别这样了,你可知道男子都是狼,你就真的不怕我狼性大作,那可是比那夜的狼更狠上几分的,弄疼你我可心疼了。”酒无骄失笑,在她颊上偷了个香便又翻转身,躺在床榻上平缓着他的呼吸。
“我不怕。”她在心里加了句,他再怎样都舍不得对自己发狠的。这人,明明说过下一次就不再是脸颊了,瞧,还是有贼心没贼胆吧。
“下一次真的真的就不是脸颊了。”瞧着她偷笑的表情,酒无骄有些懊恼,“好,小青儿你开始说吧。”
她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位置,那平缓的呼吸又开始有了些加速,她便开始说起了这段时间的这般如此,如此这般。
“慕容府?我来的路上也遇着了一个出言不逊,自称是慕容府的奴仆,还说着带神医到慕容府看病,我一生气就把他舌头割了。”酒无骄说道,“看来他那里从主子到下人都是一丘之貉,不是好东西。”
“应该说好的都已经脱离出慕容府了,云珠姐姐曾经是那里的二小姐,还有墨尘,本是那的三公子,还有他娘。”青瑶解释,随即笑着续道,“呵,神医,我倒还真想知道哪里有神医可以治这桑草,本就是害人终害己。”
“墨尘?”这般亲密的唤声,他有些酸意地疑问道,“他也在柳家堡?”
“是啊,我让墨龙哥哥教他学着武功呢。”青瑶一念,这满室的酸味,便知他醋意起了,又低声笑道,“他和鸣凰是一对,别胡思乱想。”
“难保他得陇望蜀,存着那三妻四妾之心……”酒无骄撇嘴。
“那你呢?难道也存着那三妻四妾之心?”青瑶微微眯眼,勾起唇角看他。
“肯定不是!”酒无骄反驳,激动之下撞了旁边的柱子,“其他人在我眼中皆是浮云。我有了你便好,我只要你一人!”
“他们也是存着这样的心思哦。”青瑶素手替他揉着适才撞到的地方,“虽不知外面这三妻四妾之风这般盛行,可我们这却从无这般心思。”
“是啊,所以说我绝对是符合柳家堡的贤婿。”酒无骄骄傲骄傲地笑道,“我的心就这么大,住了你怎么还能住下其他人呢。”
“就你说这些话不害臊。”与他相视一笑,续问道,“你呢?来这路上有无发生什么趣事?”
“有倒是有,算是做了件好事。”酒无骄把蔡文妍和汪子全的故事与她说了说。
她又是轻笑,“想不到你来此途中都可撮合一桩姻缘。”
“他们两人本就情投意合,我不过让那绣球招亲之婿换了一人罢了。”无骄笑道,“幸好我接绣球的时候是戴着帷帽,该说感激这一路的骚扰,让我不得不选择帷帽。”
“哦?无骄公子这模样确有招蜂惹蝶的资本。”青瑶笑笑。
“我只愿招你惹你,至于那蜂那蝶都不在我的眼内,谁爱惹谁去。”酒无骄甜笑。
“其实假如是你一直到拜完堂后再换成那汪子全的话,许是这移花接木的戏码便减少许多难度了,也不容易为人发现。”她甜蜜地转移话题。
“我才不要。身着红袍,三拜行礼,行入洞房,揭开红盖头,这种种些些我只与你一齐,换成她人,就算是演戏,我也不要。”他别过脸,像闹别扭的小孩一般,“你难道想看到我与别人夫妻对拜么?”
青瑶哑然失笑,“是我失言,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