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笔、南墨、西纸皆正了脸色,应道“是!”
“阁主,那我呢?”北砚奇怪地问道。
“你的任务我还未想到,你且跟在我身边,待我想到了再行安排。”青瑶笑笑。
四人中,要数这北砚最为活泼,如此有趣之人,任务定不轻易而行。
“是!”北砚欣喜地答应,能跟在阁主旁,每天都能看着如花娇颜,真是大饱眼福。闺中女子本就无甚可干,每日喝喝茶便又是一天,她自乐得逍遥。
在这几日,她才觉得自己的想法多么愚笨。她家阁主每日除了练功,看古籍,逗青蛇外,还会采药、制药、试药,呃本是青瑶自己去试,她怎可让阁主亲身涉险,便英勇献身,那酥麻感她此身难忘……琴棋书画偶尔也会碰上一碰,她还没看过瘾听过瘾阁主便又不弹不画了,永远都无法猜中她的下一步是什么……
又是一日。
“北砚,可是乏了?”青瑶放置好古琴,端坐在椅子上,瞧了眼似是有些疲惫的北砚,笑着问道。
“没…没有,我精神着呢。”虽是见了阁主几日,这一笑,仍让她感觉春意昂扬,她打了个呵欠,回答道。
青瑶也不揭穿她,会心一笑,径自弹起了春晓吟,琴声婉转连绵,如珠落玉盘,柔缓处如春风低旋,高亢处如惊涛拍岸。北砚只觉自己犹如身处森林丛中,微风拂面,春风醉人。
听着听着她便趴在桌子边睡着了。青瑶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也就收起琴,点了一安眠的檀木香,给她盖好薄毯,径自在一旁看着古籍。
似是做了个很悠长的美梦,北砚惊醒时,随着薄被落地的轻响,青瑶侧首对她笑了笑。
“我…我竟然睡过去了?”北砚心中咒骂着自己的贪睡。
“这几日跟着我到处走动,乏了也是正常。”青瑶把那熏香吹熄,开了窗户,散了散房间的檀木香气。
北砚正要说什么,却忽而听见,“瑶瑶……”声音由远至近,正是慕英的声音。
“瑶瑶,师傅来信了!”慕英微微喘着气,把信递予青瑶,“爹爹不在,恰好我就在旁边,木管家便把信给了我。”
青瑶见他这般急切,便马上打开书信一目十行地看着,看罢,也是眉头一蹙。
信中所言,他的儿媳妇,也就是他孙儿的娘,突患急病,本以为只是寻常的感染风寒,却一直久治不愈,漠北的医师全都束手无策,请求柳家堡相助。
“北砚,笔墨。”青瑶跟北砚说道,又朝向慕英问道:“哥哥,信鸽呢?”
待北砚去准备笔墨的时间,慕英拿来了信鸽,“在这呢。妹妹你如何考虑?”
“事不宜迟,我想待会就启程。按我速度,五日内便可到。”取来笔墨后,青瑶边说便急急在纸上写道小青即去。写罢,装入信笺中由信鸽放飞。
“我也要一同去。”慕英急道。
“可以,但你轻功不及我,你可一路赶过来,我先到那,不可拖。”青瑶一边收拾着自己的行囊,一边戴上那男子人皮面具,“哥哥,你和爹爹说一声,无用替我担忧。”
青瑶又跟北砚说道:“北砚,我还未回来之前,你就充当柳家堡的柳大小姐,蒙面纱,闭门不出。这便是你的任务。”
慕英与北砚齐声应道:“好!”慕英急匆匆前去寻爹,青瑶轻功一施,不见了踪影。
匆忙间,青瑶忘却了那变声丸。
一路上,只得故意放粗了声音,别人只道他声音天生如此,倒无怪异。
风沙漫漫,只要经过这风沙之地,前方不远终是到了那漠北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