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小姑娘却笑了起来:“你也知道难了?你也知道我不是故意找借口了?”
秦奕羽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我知道你是一个坚强的乖孩子。喏,乖孩子,说曹操,曹操就到,快看,公交车来了。”
赵远远欣喜地跺了跺站得有些发麻的双腿,挤上公交车,还不忘隔着车窗朝自己挥手,打着手势让自己可以回去了。
自己看着公交车在眼前越开越远,竟然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果然,有句名言说得对,做的是什么事情不重要,跟谁做才重要。等车这样枯燥的事情,因为和她在一起,竟然也成了一种眷恋。
那年,整整一个学期,这个看似柔弱的小姑娘都坚持在外面做家教。
他记得坚持做完家教的第一个月,她兴高采烈的神情和眼里闪烁的自豪。
她用自己平生第一次领到的工资,请了自己去夜市上吃田螺。
她不大会吸田螺,好好的衣服被田螺汁染上了褐色的污渍。
她撒着娇让自己赔她的衣服。
最后他们逛完了整个夜市,一人买了一件有着相同的山水图案的长袖t恤。自己那件,是她付的钱。她的那件,是自己付的钱。
那件t恤,自己一直珍藏在身边。时时取出来看,却总舍不得穿。
每每想到她,自己的心里就会有一阵阵暖意,像最细腻柔软的棉花,包裹着自己孤寂的身躯,体贴着自己千疮百孔的心
“六坪站到了,有到六坪小学,心怡小区的乘客请在这里下车。”列车员温柔的播报声打断了秦奕羽的回忆,他连忙收回思绪,不急不慢地跟在赵远远的身后下了车。
赵远远依然用耳塞塞着自己的耳朵,挺着行李箱,自顾自地朝前走着。
从地铁站回心怡小区,可以走人行天桥,也可以过地下通道。
天桥是早就修好的,走的人很多,需要绕一段路才能到小区。
地下通道的入口处还没完全修好,基本上没有什么人走,但却是一条通往小区的捷径。
赵远远想早点回去,便拖着箱子走了地下通道。
空空荡荡的地下通道光线昏暗,与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赵远远边听音乐边向前走着,地下通道里回响着行李箱在地上拖动发出的哗哗声。
突然,她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秦奕羽的怒喝:“拿出来!”
这个人平白无故的吼什么吼?
赵远远皱着眉头取下耳塞,回过头去一看,心跳不禁突突地加快了几倍。
只见秦奕羽被三四个陌生的中年男人围在了中间。其中一个卷头发的男人揉了一下鼻子,恶狠狠地说:“你他妈的是她什么人,管闲事管到老子头上来了?还不给老子滚!”
秦奕羽晃了晃拳头,冷冷道:“把钱包拿出来。”
钱包?赵远远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背在肩上的坤包不知什么时候拉链已经被拉开了。她伸手进去找了一下,果然发现钱包不见了。
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给旁边的几个同伴递了一下眼色,低声道:“揍他!”
几个人于是同时向秦奕羽扑了过来。
秦奕羽也不畏惧,腾落了几下,猛的出手一拳。将那位肥胖的中年男人打倒在了地上。
卷头发的男子红了眼,突然从包里掏出一把水果刀来,狠狠向秦奕羽扎去。
“小心啊”赵远远尖叫着,从坤包里掏出一把太阳伞,冲到卷发男子的身后,照着他的后脑勺狠狠地敲了过去。
卷发男子后脑勺吃痛,扔了水果刀,反手一把抓住赵远远,将她拖到自己面前,另一只手乘机在她胸前摸了几把,狞笑道:“小娘们儿,哥哥我正饥渴着呢。”
他的这个动作彻底激怒了秦奕羽。秦奕羽红着眼睛后退了几步,突然滕空跃起,双腿横扫过来,将最前面的两个小个子男子一下子踢倒在了地上,再疾速地冲到卷发男子面前,怒喝道:“放开她!不然我饶不了你!”
卷发男子眼里闪过一丝惊慌,从包里又掏出一把水果刀来,用刀尖对着秦奕羽,皮笑肉不笑地说:“小白脸,是你饶不了我?还是我饶不了你?”
秦奕羽无视水果刀的存在,一拳揍向卷发男子的脑袋。
卷发男子握着水果刀,狠狠扎向秦奕羽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