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蓁刚想暗中观察一番,身后的沈慎却动了。
刚刚她情急之下,靠在了沈慎的身上,后来害怕惊动申妙如,姿势自然也没发生变化。
现在沈慎一动,魏蓁才发现他俩的姿势处在一个十分暧昧地状态,不禁脸上一红。
沈慎还有几年才及冠,她实际加起来已经二十五岁,这老牛吃嫩草,委实有些羞愧。
这边魏蓁还在进行大量的心理活动,那边沈慎却堂而皇之地走出了墙角。
“可以啊,皇兄。”沈慎的声音难得有了变化,多了些调笑的意味。
那人转过头笑道:“刚刚一听猫叫声我就知道是你学的,小姑娘居然还相信了,我笑的肚子都痛。”
又瞥见旁边探出一个头的魏蓁,“你是魏凌的妹妹吧,怎么和这个冰块凑在一起了。”
魏蓁听到面瘫脸喊皇兄的时候就肯定了猜测,这个神秘人物就是今天相亲大会的男主角沈忱。
既然已经被发现,魏蓁干脆落落大方地走了出来,抱着白滚滚行了个礼:“安王殿下好。”
看了看安安静静的白滚滚,沈忱倒有些吃味:“我还是这狗名义上的主人呢,它都从来不给我抱。”
目光又在沈慎和魏蓁之间扫来扫去,手摸着下巴玩味地笑。
魏蓁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把白滚滚直接往沈慎怀里一塞,福了福道:“安王殿下请放心,刚刚的事,我一定守口如瓶。”
又转头对着沈慎:“宁王殿下的相救之恩,我也一定铭记在心。时辰不早,就先走了。”
说完,立马转身,故作镇定地快步走了。
沈忱手搭了个凉棚,观赏了下小姑娘的凌波微步,方才暧昧地开口,想对自己的弟弟说些什么。
结果却发现自己的弟弟正忙着把狗放在地上,再掏出毛栗子向前扔去。
白滚滚这回兴高采烈地扑向栗子,用嘴巴捡了起来。
沈忱嫌弃地不行:“我看人家孟太妃养的狗都是去捡小绣球,怎么我堂堂安王殿下的狗不是捡大枣就是捡毛栗子……真丢人。”
“它喜欢。”沈慎打断自己哥哥的絮絮叨叨:“花摘了?”
这处宫殿原是沈慎母亲丽妃的居处,他母妃去世后,便渐渐败落了下去。
长大了的沈慎,在此处建了个秘密天地,偶尔来这里坐坐。
沈忱之前隐隐约约地知道这个地方,今日仪贵妃叫他摘花,便跟沈慎说一声来了这里。
“你那养的都什么花,还有好些以前没怎么见过,怪好看的。”沈忱饶有兴趣地发问。
“我母妃故乡的。”沈慎淡淡回了一句。
“哦,那你跟魏凌的妹妹又怎么回事?”沈忱继续发问。
“你做道士了?”沈慎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啊?”安王殿下一头雾水,转移话题也不带这么大跨度的吧。
“没当算什么八卦。走吧,要迟了。”撂下这么一句,沈慎把毛栗子绑在白滚滚的小辫子上,牵着它径自往秘密天地里去了。
看着自己的弟弟,沈忱笑着摇了摇头,拿起自己摘的雪菊花,花瓣金黄,花心绛红。
沈忱伸手抚了抚花心,刚刚申妙如的脸,不知道是不是也这么红。
一个时辰说长也长,说短也短。贵女们陆陆续续在御花园门口汇合,再由太监领回舒悦庭。
魏蓁扫了一眼,大部分的小姐把花或者笼在袖子里,或者放在荷包里,都不轻易示于人前。
秦琢心轻声道,“蓁表妹,你可摘好了?”
魏蓁眨了眨眼,示意秦琢心放心。接着,眼光不禁飘向申妙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