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地下室,黑暗侵蚀每寸角落,与上层的凌乱截然不同,隔绝了一切喧嚣,糜乱,昏黄地光透窗而入,那是外面的超大电子显示屏
,正直播着这场闹剧。
高跟鞋的声音格外显耳,“踢踏踢踏”一声声震入她的心底的万丈深渊。
蓦地,一声巨响,尖叫惊恐声连贯入耳,扭头望去,女人静静地躺在血泊绽放的妖艳之花,安详,宁静。
院长,死去
顾乐身体猛然一僵,那股冰冷窜入她的脊梁,脚步加快,黑暗深处,男人把玩一株妖娆的玫瑰,薄薄的唇角有奇异的笑意,玩得不亦乐
乎。
“是你么?”
仿佛听到她的声音,他轻轻侧转回头,深深凝望她。
她便再问了一遍,“她的死,和你有关?”
瞬间,花瓣纷飞,花碾香殒
瞳浓郁如黑沉的夜,眼底有妖娆的雾气,权席墨微笑,漫不经心地慵散,“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顾乐长舒,悬起的情绪缓缓卸下,眼底波光流转,她用尽全身力气,“好!你说的便就是事实。”
沉默一瞬,权席墨笑了。
眼底隐隐如清晨森林的迷雾,倨傲转身,未有片刻弥留。
绝然如他待她的情感,廉价不如那朵摧残的玫瑰。
咬牙,她快步过去从身后抱住他,紧紧地,要把这个妖精嵌入自己身体。
“权席墨!你究竟要什么?!”
眼底黑色褪去,他扬唇淡笑,“我想站在最高的地方。”
最高的地方,万人敬仰
却,高处不胜寒
警察拉开警戒线,馆内人员陆续疏散,记者不计其数的闪光灯围堵体育馆。
唐津匆匆赶到,凭着刑警的身份挤入会场,院长的尸体掩上白布,从他身旁抬过,心底悲愤的情绪油然而生,不远处,一群孩子隔离在
警戒线外,哭着痛彻心扉。
此刻,记者轰动,顾乐从会场走出,眼尖的立刻认出她的身份,话筒如利剑指向她,连珠炮般的问题不绝贯耳。
“顾小姐,听说你是那所孤儿院长大,那位院长平日里是什么样的人?她凑巧死在权席墨的演唱会上,是不是和权席墨有什么关系?”
她眼眶红红的,耀眼的闪光灯照的她皮肤苍白,“我也不明白院长为什么会这样?她是位很好很好的阿姨,可是谁知道”
她掩住唇,低低的哭泣,声音带着抽噎,“但是这件事席墨也很无辜,我们的人找到他时,他晕倒在地下室,很显然,院长早已预计
好了。”
记者一阵唏嘘,“请问顾小姐,
这位院长的故事是否和很多年前西顾公司的那场大变动有关?她口中所提到的男子是不是就是当年西顾
的前任总裁?”
多年前,西顾易主,年轻的总裁夫妻双双服毒自尽,这条新闻是业界不可多言的秘密,但终究被记者挖了出来,频频逼问。
顾乐摇摇头,“很抱歉我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