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凌风再次沉默。

大概，华昀亮这一问，着实令他难以解答。

明明已经说了，不在介意，却仍然耿耿于怀，明明已经说了，已然忘记，却心乱如麻，如此说来，所谓的“明明”真的全然都是自欺欺人了！

北凌风无比悲呛的笑了！

那种笑声，发自肺腑，却让听到之人凉到心底。

这一次，华昀亮没有再催促，也没有吐槽北凌风半晌不回答的“老毛病”，大概是在受过情伤之后，他也已经能够理解北凌风的心情，可是，活在这个世上，为了生存，为了自己的目的，他又不得不让自己每天像一个陀螺一样高速旋转着，实在是没有太多的时间来安慰好友！

他想，这大概就是现实的无奈吧。

所以，这一刻，他也只是自顾自的抽着香烟，在烟雾缭绕的世界之中，和虚无一起，虚无的等待着。

也不知道这样等待了多久，他才听到北凌风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怎么了！也许，有些伤，太沉重，所以难以忘怀吧！但是，我终究是输了，输给了舒娇娇，输给了现实，也输给了命运，所以，纵然骄傲，我也学会了该低头！可是昀亮，你知道吗？当一个人处在我现在这么高的一个位置的时候，他的内心该是多么骄傲，又是多么不肯不认输？！所以，很多的时候，我又会想，一段早已明了没有结果的爱情，我却不愿意放手，也许是一个事业成功的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可是，我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成功的男人，也从不认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呵……”

这样的话，北凌风绝不会在外人面前吐露，因为他知道，这发自肺腑的言语，只会被别人当成过分的谦虚，然后被别人嘲笑和轻视！

他渴望被理解，被所有人理解，现实却是，你不是人民币，你永远也无法让所有人喜爱和理解。

华昀亮静静的听着，沉默的呼吸声，一波比一波沉重。

这边，北凌风缓了缓自己的气息，又继续说道，

“阳光成立的那一天，我确实看到了舒娇娇，但也许是因为新公司成立，心情高兴，再加上来得有头有脸的人物太多，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没有这么多空暇的时间来关注舒娇娇的事情，所以，也就风平浪静的过了，其实……那天晚上你问我的时候，我心里也不是完全没有波澜，只是，阳光才刚刚成立，我的心思都在事业上，分散了我的注意力而已！”

不得不说，北凌风其实是一个心思十分细腻之人，他是一个极其在乎自己面子的人，哪怕是在自己最亲近之人的面前，他还是无法挣脱这尘世所谓“名声”的负累，他想，人活于世，大概都是这么累的吧！

顿了顿之后，北凌风又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