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经历了大起大落的陈芬郁,在陆远还清了陆漫漫的清白以后,懊悔不已抱头痛哭。
她哭,一方面是觉得这些天的起伏跌宕受到的憋屈二是陆漫漫,她的女儿,她开始反思过去,悔恨自己固执迂腐的思想,相信外人一面之词差点害了女儿一辈子,她后悔自己的所做所为呀!
在还离春节还有一个星期倒计时时,事情终于有了个圆满的结果,陈芬郁也终于重新意识到自己的大女儿可贵,放下了偏见与她道歉,墨熠灿也可以放心地睡个好觉准备回家与她过春节了。
小年这天,知夏在送墨熠灿去机场时,问他,“真不用我带你玩两天再回去呀,虽说咱这里不是什么名胜古迹,旅游胜地,但也是别有一番景色的。”
墨熠灿坐在摇摇晃晃的车上,手托着额头说道:“不了,我得快点回去,她一个人在北城呢,我不放心。”
“好吧,随你喽!”知夏说:“这件事,你打算怎么跟她说?”
“先瞒住吧,我不想她知道了对我有压力,毕竟这点财力对我们家而言都是小事!”
知夏把头偏向车窗外,叹了句:“唉!馒头可真好!”
“不是有钱真好吗?她经常这么说!”
“……”有钱很好,但有一个人为她花钱摆平一切却什么都不图的异性,那她也是够幸运的!
经过这件事,陈芬郁再一次拨通了陆漫漫的电话。
昏迷了三天,刚醒来不久的她还很虚弱,看到来电显示是家里的时候,心再次抽疼起来,她接了电话。
“漫漫,你在哪儿呀,有地方落脚吗?身上有钱吗?”陈芬郁关切地问。
似曾相识的虚情假意,她沉默了一会儿,疲惫地说:“妈妈,你还想故技重施是不是,我不会告诉你我在哪儿的,我不会再上第二次当!”
哎?陈芬郁楞了一下,“妈知道错了,是我对不起你,不该因一时贪图钱财而替你决定了你的终身大事儿。你放心,我已经把那桩婚事给退了。你回来,咱们一家一起过年好吗?”
“这次装的还挺像啊,”陆漫漫冷笑,都想给她拍手鼓掌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骗我,倘若我再信你的鬼话回去,恐怕你就不是把我锁在房间那么简单了,而是直接把我绑到那家人的床上去了吧?”
陈芬郁连忙辩解:“妈妈怎么会是哪种人呢?你再相信我一次,我真的反思了!我跟你道歉,你怪妈妈也好,骂我也罢,只要你能再给我一次爱你的机会。”
妈,你是魔鬼,甚至比魔鬼还可怕!从小到大,我都爱你敬你,可是你呢,先在我最无助那些年打我骂我就算了,后你还联合外人要把我许配给那样的一个人,还口口声声地说为我好?妈,到底是钱重重,房子重要,还是我重要?
“如果你不想要我了,那从今后我都不会出现在你的眼前,你要的钱,有朝一日我一定全部还给你!”
“不,妈不要钱了妈不要钱了,妈要你好好的,只要你一个人在外头好好的,妈就知足了,我让你爸,按时给你寄生活费,啊。”
“好了,别再假惺惺了,我觉得恶心!”
“女儿,妈没有!”
“妈,别再给我打电话了,别让我恨你…”
说完这句话,她缄默,从今往后,你就当没我这个女儿吧,你只是我的债主,等我还清了这二十一年你对我的养育费,我们再无关系,妈,愿上帝保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