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米外。
李破晓的房间内。
吃过晚饭,看着现在手里的钱,银票碎银共计一千五百三十六两,铜钱十二贯,碎文钱一堆。
这还是他买了一百斤黑水玄蛇肉的肉干,各种蛊虫所需的食物后剩下的。
“吴香莲师姐够意思,一斤肉干市场价一两银子,给我打五折,一百斤黑水玄蛇肉干才花了五十两。”
“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他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思绪开始畅想,来年开春时,自己手里的银子,能全款拿下白沙城一处房产。
到时候山山也不用再做工了,每日只需逛街买买买,饭点了两人就去下馆子,从城南吃到城北。
攒下来的私房钱,偷偷去勾栏听曲儿,喝点小酒,美汁汁!
一屋,安稳。
两人,不分开。
三餐,想吃什么吃什么。
四季,春水煎茶,夏日游水,秋月赏景,冬雪依偎在窗前。
这便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
为了实现这个梦想,任何拦路的挫折和困难,都得倒在他的铁拳之下。
……
入夜。
月暗星稀。
张麻子站在山顶上,望向前方,松树林黑压压一片,松香味儿浓郁的有些呛鼻,茫茫雪山静默的耸立着,只能看见些许模糊的起伏暗影。
不时有一两道灵光在黑暗中闪过,十分显眼。
他知道,那是莽莽深山里一些强大生物身上的灵力波动,名为灵兽,不是他能招惹的存在。
更左侧一些的地方,点点灯火阑珊,看着像是一个镇子,人口并不昌盛的样子。
“大哥,这底下有两镇两村,地处偏远,所以不给官府纳税,只每年给白沙城林家孝敬一些银子。”
“太仓镇黄家和白云镇白家是最大的两个富户,鱼柳村青石村靠山吃山,家家有钱。”
“那边的烂柯寺更是肥的流油,金银财宝堆满了一个地库。”
“还有一个老武师,绰号什么惊雷刀,人称段老,已经八十好几,气血衰败下来,不足为惧。”
声音从背后响起,张麻子缓缓转身,火把温暖的光线照耀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
顺着目光朝前看去,上百根火把明晃晃的在山间燃烧,火焰在人群的头顶翻飞,跳跃。
他叫张麻子。
麻匪起家,手下兄弟三百有余,各个凶悍,敢打敢杀,人人习武,身手不凡。
说话的是他五个结义兄弟的老三,绰号错骨手,最擅长擒拿近身格斗,修为是木胎境武者,负责侦查、探路这一块儿。
“他娘了个巴子,狗日的王家嫁祸于大哥,说雷家的刀谱被我们劫了。”
一个模样凶狠的大光头瓮声瓮气说道,他是老二,修为银瓶境武者,看着最是像杀人如麻的土匪。
“要我看,等兄弟几个突破到武师了,连夜把他们家给屠了。”旁边一个阴鸷中年附和,他是老六,修为银瓶境武者,最擅长突袭和身法。
“呵呵,雷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看这事儿摆明了就是他们监守自盗。”老四是个独眼汉子,瞎了只眼睛,剩下的那只在火光下显得尤为明亮。
“说那么多废话没用,抢了这个地方,弄足银子,去黑市里把那几颗黄蛇淬体丹搞到手,再给弟兄们换一茬新装备,直接杀上门去。”老五不怕冷的穿着件短衣背心,露出胸腹块状肌肉在外,肌肉线条像是石头刻出来的模样,说话最是直接。
“好了,老规矩,只伤不杀,只抢不烧,主要是抢那两个大户和烂柯寺。”
张麻子发话后,戴上纸面具,上面画着一张白虎脸。
其余麻匪也纷纷戴上面具,上面图案统一,都是狰狞黑虎面。
“冲!”
火光在树林里摇曳,在夜色中顺着山脊向盆地中的村镇快速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