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人不是我杀的，我没枪啊，我杀他干什么？是他绑架了我，要杀我，然后被别人给灭口了。”十一懊恼的看着对面一口咬定自己是凶手的矮个子警察。

矮个子警察冷笑一声，把匕首丢在桌上，“你不是凶手，你拿匕首干什么？死者的脖子上有刀伤。”

“他是被枪打死的。我拿匕首是因为他想杀我，我反抗，要是我用匕首就能杀了他，为什么还要用枪？更何况枪呢？”十一乜了眼面前的匕首，瞪着一双大眼睛恶狠狠的看着矮个子警察，“你们不能随便抓个人就当替死鬼，我要见王申。”

王警长？

矮个子警察回头看了眼身后的胖警察，两个人互看了一眼，胖子伸手把他拉到角落压低了声音说，“哎！这事儿看着就不简单，要不请示一下王警长？”

矮个子扭头看了眼十一，皱了皱眉，“要不，去挂个电话？”

“我这就去，你等一会儿。”胖警察跑去打电话，矮个子走到十一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颇有些不悦的说，“叫什么？”

“墨十一。”十一干脆趴在桌子上，一边烦躁的敲着桌面，一边想那个车夫的事儿。

车夫显然是冲着她来的，但是又不像是想要她的命，他们设了这个局故意把她引出酒店，显然是想要把她带到什么地方。是哪儿呢？

“年龄！”矮个子拿了根卷烟叼在嘴里，漫不经心的说，“户籍。”

十一抬头乜了他一眼，“22，沪上人。”

“来凤城干什么？”

十一皱了皱眉，“工作，参加凤城古墓挖掘的工作。”

“古墓？”矮个子突然直起腰，烟卷从嘴里掉下来，翻着个圈落在地上，细碎的火花飞溅到皮鞋上，他连忙跺了跺脚，把烟头踩扁。“郊外的那个？”

十一眼睛闪了闪，“郊外的那个。”

“听说死了两个人。”矮个子仿佛呢喃的说。那个案子可轮不到他去办，只是听协办的警察说，这个案子邪乎的很，完全没有凶手的线索，还有个疯婆子拿枪把她自己的男人给打死了，现在人还被关在警察局呢。

十一看着他，知道他是想从她嘴里套一些八卦罢了。有时候男人八卦起来，其实比女人也不遑多让的。

十一笑眯着眼睛看着他，等胖子从那边的办公室里出来，附耳在矮个子耳边说了几句话，矮个子的脸色变了变，看着她的眼神儿也不由得恭敬了许多。看来王申是给她打了报票的，当然，陶桦肯定也是在里面出了力气的，这大概多少得益于昨天晚上两人有了一个共同的秘密，至少，在陶桦看来是的。

十一一下子颇有些闲情，笑着说，“是死了两个，小唯，哦，就是在警察局里关着的那个，昨天白天还有个人跑来看她了吧！叫什么来着？

”她揉了揉脑子，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胖子连忙抢话说，“常征！来警察局闹事，被警长叫人给赶出去了，结果在警局外面坐了一夜，赶也赶不走，后来这不。”胖子指了指不远处的临时班房，“被管那里了，等联系到他的家人再放了，不然恐怕要桶出篓子。”

矮个子用铁茶缸给十一倒了杯水，茶叶沫子在水里转了几个圈，一点点沉了下去。十一捧着杯子叹了口气儿，压低了声音说，“这事儿可邪乎了，平常好好的一个姑娘，就跟中了邪一样，拿着枪就把她男朋友打死了。古墓那边，一到晚上都能听见女人的唱歌声，嘤嘤啼啼，侬是不知道，简直吓死个人的呀！”她说讲起来，故意带了点上海的口音，听起来煞有其事，矮个子不由得咽了口吐沫，回头憋了眼胖子说，“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