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延钧终于可以安静下了:“哦,那就好。”
夏雨瞳觉得韦萱不会那么轻易放弃吧?按她恃宠而骄的程度,现在应该到椒房宫门前敲打才对,怎么这才到一半就回去了呢?这目的还没达到,韦萱是不会那么快走的。
次日早上,华延钧和夏雨瞳都很晚才醒,他们头晚上没睡好,所以没有人敢惊扰他们。但是外面的吵吵嚷嚷声还是将他们吵醒了。
华延钧这些日子就没笑过:“外面这事吵什么啊?”
夏雨瞳跟着起来,都换好衣裳后出去,见椒房宫门前围满了人,围成了一个圈,有后妃和宫人,对着圈中间指指点点,有的觉得好笑,捂着嘴。
华延钧和夏雨瞳来了,他们让开一条道齐刷刷地跪下:“皇上皇后。”
华延钧夏雨瞳去那圈子中一看,夏雨瞳就觉得丢人,华延钧是大怒:“是谁不着衣在此躺着,毫无羞耻之心!将此女子给赶出”
夏雨瞳抓住华延钧的手轻声说道:“延钧这是韦萱啊。”
韦萱?那她怎么一丝不挂地呈形状地躺在地上?
是华延钧眼睛不好使了,这多年用眼,常批阅文书奏章,点烛到深夜,又要临幸韦萱,没休息好,加上昨晚这困乏,今早眼睛还惺忪着呢,所以根本看不清韦萱这这轻薄透的衣裳。
这是韦蕉给韦萱指点穿的,说是这样来吸引皇上的。这是韦萱的老一套了,每次对华延钧都管用,不过只是在他们的房中才用这套衣裳。这衣裳干燥的时候还是能看的,这被暴雨淋湿了一夜,就没有了“蔽体”的作用了。
现在韦萱就整个是一光滑的美人蛇躺在椒房宫门前,也就应了华延钧那句“不着衣”了。
华延钧那个羞啊,真是羞死人了。凑近些看,才看清那是韦萱,稍微看得清她是穿了玻璃丝衣裳的。
华延钧的“轻度近视”闹了个大笑话,现在华延钧觉得自己比韦萱更丢人现眼,对旁边的人大吼着:“将韦萱素妃抬走!”
夏雨瞳对海葵说道:“去拿一件衣裳来给韦萱素妃盖上。”
“这椒房宫里的衣裳都是皇后娘娘的衣裳,都是凤衣,怎么可以给那韦萱素妃盖着呢?”海葵审时度势地羞辱了韦萱一下。
夏雨瞳厉声道:“那就去拿块布料给韦萱盖上!”
主仆两几句话将韦萱骂了一遍,不带脏话也不黑脸。
今日华延钧在朝堂上是没什么心思的,这“换太子”的呼声已经变成了“废太子”,虽然意思一样,但用词一变就完全不一样了。华宸的太子位是难保了。
没人敢在朝堂上直接说,只是在奏章里提到了,尤其是那些言官,在奏章里写了一篇篇的檄文来讨伐太子华宸,说地是慷慨激昂,把太子华宸骂了个狗血喷头。这些激情愤慨用词恰到好处,可以用作学堂的标版文了。
只是因为这内容涉及政事,词语关系到父子男女之事,所以不宜用来给刚识字的幼童来看。
华延钧瞪了一眼他左边坐着的太子华宸:你还好意思坐在这里吗?为何不自己主动退位?
草草结束了这朝会,华延钧感觉脑袋膨胀。他不知今早的事情成了皇宫里的头条新闻“韦萱素妃衣不蔽体在皇后宫前躺着勾引皇上”。
太监宫人们将这事描述着栩栩如生,让听者如临其境,都在那里拍案叫悔:为什么昨晚不是我值夜呢?
连宫女和这些半个男人都对韦萱的秘体那么感兴趣,就不怪其他人感兴趣了。关于韦萱玉体陈在椒房宫前的事情不仅是传了出去,而且还有画板的。太监中有擅长书画的,将这图像给画了出来,在京城外赚了不少外快,这比在宫里当值要赚地多得多。
华延钧听到随从太监报告此事,于是就下令:“查!谁做的,都查出来!”
“皇上,奴才已经派人去查了,这传消息的,画画的不再少数,宫外都有印字的改印韦萱素妃的那图了,被命名为”此处停止了。
“名叫什么啊?”华延钧问道。
太监回答:“皇上宠妃图,素妃侍寝图,后宫绝密图”一个比一个吸引人的耳朵啊。
“出去,别再说了!”华延钧将那太监赶了出去。
那忠心的太监还没说完呢,皇宫里各妃嫔也有素妃裸着的图画了,都是想学习素妃韦萱平日是怎么侍候皇上的呢。
这些事说重要也不重要,但华延钧已经气地不行。夏雨瞳除了在一边笑话外,还有就是为国着想了:延钧,你这个开过皇帝做地很好很敬业,但是韦萱将皇家的丑都丢尽了,该赐死以儆效尤才对,这样让事情流传下去就真是大笑话了。
华延钧叹息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