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瞳想要知道华家这两个即将出嫁的小姐是怎样交流的,就在一旁,听到原来三小姐华胜男是在这华年亭扔石子发泄她心中怒气:“我就知道,每次大姐二姐回娘家来准没我的好事,爹娘总是一个劲地夸若男姐姐和如男姐姐两个人如何德貌双修,怎样言容兼顾,我该学她们的一切。”
夏雨瞳悄悄捂住嘴怕笑出声来:本来就是啊,华胜男你是应该向你的大姐二姐学习,但奇怪的是大夫人韦睿合这次不宠着你,而是指点你,难以想象她夸大小姐二小姐的时候是怎么冷了你啊。
因为三小姐华胜男曾在家宴上说过很难听的话,说小华宁的父亲不明,这让夏雨瞳十难堪,也让小华宁的身份瞬间不明朗了,那天华延钧掌掴了华胜男一次。所以夏雨瞳对三小姐华胜男从此没好感。听到她不开心,自己反倒是幸灾乐祸起来。
继续听三小姐华胜男一个人自言自语似地:“爹娘对我,好像我就什么都不是一样。弄得两个姐夫看都不看我一眼。我都长大了,今日还刻意打扮了一番,可两位姐夫他们却一点不看我,只对着爹娘笑,说他们对大姐二姐怎么好。他们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夏雨瞳忍不住心中耻笑:三小姐华胜男,听你这么说,意思是对你的两个姐夫都有意吧?这还真是邪女生邪念啊。
夏雨瞳一直,从来都没有忘记三小姐华胜男曾经在家宴上所说“华宁的父亲是谁都不知”这句话,这让她锥心刺骨:华胜男我恨你,并不因为你是恶毒的大夫人韦睿合之女,而是因为你自己是个信口开河不顾他人名声的毒妇!你言语身体伤及他人,是个恃宠而骄的无能毒妇!
突然听三小姐华胜男诧异地说:“怎么奇怪地把香囊也扔下去了?那香囊很贵重,可是我娘求过佛的。心沫,你下去,游过去,把我的香囊捞上来。”
“胜男姐姐,现在刚过年初二,春寒还没过完呢,我怕冷。”四小姐华心沫只知道低着头说,也不知回答“不”。
夏雨瞳见此要出事了,自己作为嫂嫂必须去调解,就赶忙跑过去,挡在四小姐华心沫面前对三小姐华胜男道:“胜男,心沫说的对,今日还没立春呢,想想这池水就知道有多冰冷,心沫身子弱,只怕经不起这冷生出个什么寒凉的病来。你何不让人用竹竿将这香囊吊上来?呢”
“我的香囊是求过佛的,很神圣的,怎能用不干不净的东西吊?那会辱没了佛的。”三小姐华胜男半眯着眼,用她那颇似大夫人的丹凤眼仔细看了看她:“夏雨瞳,以前我没细看你,觉得就是个有着官家小姐名声的嫡出大小姐。今日这么一看,发现不得了啊,粗看细看,左右看,相貌身段,竟然都是一副好皮囊。听说你先是嫁给我大哥延钧,半年内都因韦萱而不得我大哥宠爱,于是心中寂寞引诱我二哥延钟,之后闹地整个华家天翻地覆。人家都说,现在不知这个夏大美人,每夜在向哪个鬼男人敞开双腿呢。偏偏我娘不教训你。”
夏雨瞳想要一巴掌了,这三小姐华胜男说话也真是太口无遮拦了,如果被华延钧或是二少听到这话,或者华老爷听到,那今日就够她受的。只可恨夏雨瞳现在惹不起大夫人韦睿合,那就只有让着三小姐了。就让她狂傲去吧,总有一要为她所说的话付出代价!
现在也算是为了四小姐,夏雨瞳还是忍气吞声低声下气的避开刚才那些话题:“胜男,千万不要让四小姐下水池。这日子初春,要是染上风寒,十天半月都怕难全愈。为免老爷夫人责怪,看在心沫没有娘亲的份上,求你了,要不然,我游过去为你把香囊捡回来吧。”
三小姐华胜男根本不听:“不用你操心。”
她对四小姐华心沫即刻命令:“心沫,我忍耐是有限度的。快下水池去,把我的香囊捞上来,要不然,我把你弟弟延钢的眼睛砸瞎来。”
可怜的四小姐华心沫从小到大最害怕怕这个与她同龄的三小姐华胜男,而头脑不怎么好使的她又这样被恐吓一下,她生怕弟弟延钢被她欺负,就哆嗦着跳入水池中,游过去拾起香囊,再游回来,交给三小姐华胜男手里。
三小姐华胜男得意地嗅了嗅她的不知是宝贵还是不高贵的香囊,却还要责怪四小姐:“都是你啦,刚才这么拖拖拉拉好一阵子,看看,看看,这香囊都湿透了,被水不知泡了多久,都已经没有香味了。也不知还有无佛祖的庇护?”
哼,你这么霸道自私欺凌弱小的妹妹,哪个佛祖会保护你啊?不懂孝悌的三小姐华胜男,只怕是会佛祖诅咒吧!
夏雨瞳委实不想咒三小姐华胜男,但是曾经三小姐在家宴上对小华宁的羞辱,还有三小姐的母亲韦睿合那么心狠手辣,都让夏雨瞳本心纯净在此刻变腹黑了。
看着华胜男得意地像打了一场胜仗一样,夏雨瞳不由得鄙视着:赢了比自己弱小的华心沫算什么?有本事去战胜你那两位人人赞美的姐姐啊。
夏雨瞳只是这么随便自言自语,去没想到这话会一语成真,后来三小姐确实战神了大小姐和二小姐,只不过三小姐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现在四小姐华心沫可惨了,开春的天里,全身湿透地上岸后直打哆嗦,丫鬟扶着四小姐华心沫,也不断泪流:“四小姐,为什么我们总是要被三小姐欺负?刚才为什么不让奴婢替四小姐跳下池子去?”
“没用的,”四小姐华心沫说话的声音也是颤抖着的:“华胜男总是要在我面前炫耀够了才肯罢休,今日若我不跳下池子去,那明日还会更遭殃。”
夏雨瞳现在管不了三小姐华胜男的霸道,但是有责任对四小姐的身体健康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