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宴想起李瑶说过周曼在婚宴上吐血的事,想必就是那时候的事。
“毒是凌王下的吗?”
望梅看了看赵时宴,到底没有瞒他,“不是,小姐自己喝的。”
赵时宴拧眉道:“她自己主动喝的?”
“当时是迫不得已,不喝小姐就要嫁给郑王,所以...”
赵时宴沉声道:“所以她就不惜以自己的身体为赌注,就为了那个凌王?”
话这么说也没错,但望梅总觉得怪怪的。
什么叫为了凌王?
小姐明明是为了将军府,为了南唐百姓!
赵时宴没等望梅反驳,就径直离开了伙房。
周曼正对着图经发呆,嘴唇不自觉的咬着,好似疼痛能带给她灵感。
门突然被打开,周曼猝然抬头,就看到赵时宴脸色不虞的走了进来。
周曼故意扇了扇鼻子,“好腥。”
赵时宴脚步顿住,缓了口气才拱手道:“小姐恕罪,我这就去换衣服。”
“你来做什么?鱼都处理好了?”周曼打趣道。
“还剩二十三条。”
周曼挑眉,“记得这么清楚?”
赵时宴从袖子中掏出一卷鱼线,“我一向喜欢精准,小姐,您是想知道石戟港有多宽吗?”
周曼看到那团鱼线就知道自己的难题解了。
“我怎么没看到你下鱼线?”
赵时宴情绪已经平稳下来,笑了笑,“您当时正在和江水玩,所以没看到。”
周曼:......
赵时宴就像没看到周曼气鼓鼓的脸似的,自顾自的把鱼线展开,很快就报上了一个数字。
周曼拧眉道:“几十万军队如何快速跨越这么宽的江面?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赵时宴收起鱼线,“确实极难。”
“可若是结冰...”
赵时宴惊诧抬头看向周曼,“小姐,您在说什么?”
周曼呼出口气,“没什么,只是想着万一长江结冰,那这天险也就不存在了。”
赵时宴淡声道:“樊州地处长江中上游,没有结冰期,小姐,您的担忧不会出现。”
周曼不准备和赵时宴说太多,于是笑着点点头,“嗯,我知道,我就是瞎说的。”
“瞎说可以,别瞎做就好。”
这意有所指的一句话让周曼略感奇怪,“乔先生,你在暗示什么?”
赵时宴难得黑了脸,“小姐,您以前服过毒?”
周曼一顿,忙道:“已经解了。”
赵时宴轻轻吐出四个字,“望梅姑娘。”
“咳,确实快好了,望梅医术很好,如今只是剩了些残毒,只要多加调理就无事了。”
赵时宴拱手道:“虽然有些僭越,但您是我的主子,我还是希望您能保重身体,不要随意拿人命当赌注,您能答应吗?”
周曼在赵时宴略微强势的眼神中点了点头:“我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