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影摇动,蝶儿翩翩……加上这婀娜的身姿,似仙降华廷,大放异彩!东星辽的嘴角微勾的笑意,不经意间漾了开去。只是,立刻便收敛起来,虽说朱少敷有意投向他。但毕竟,他一直是太子党的人。王家更是太子的忠诚奴才,焉知是不是安排到他身边的棋子!不过,若是棋子,他就来个将计就计,区区一个弱女子,还想掀起风浪?
郑秀敏的心底亦是叹佩,这身嫁衣如果在现代,一定是价值连城!朱云雀真是巧夺天工,可她的手拿的不是针,而是剑!前方传来的声音,平和中透着一股震慑人心的气势。竟然是皇帝,难怪房里并无喧哗的声音,低语声中全是奉承的夸赞声!可她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眼前似一片红雾,只有跳动的火苗清晰!下视,郑秀敏只看到边上那紫红色的锦缎衣服,还有一双绣云纹的,那踢轿的黑靴!这古人的结婚真郁闷,万一嫁个麻子猪鼻的,没有行礼前,还可以跑吧!可是什么都看不见,非得洞房。这洞房,是否黑灯瞎火的,生火煮成熟饭,逃也逃不掉了!听说,朱云雀的画像被送入宫中,任人挑选的!可见,东星辽是见过画像的,而她却没见过他。好在,她们只是走过场!这二王爷如今是势比太子,朱少敷让她一定要得到他的心,日后才能母仪天下。朱少敷的语气十分地笃定,她在怀疑,她嫁到二王府的使命,是不是为了保全朱家?
“吉时到了吗?拜天地吧1“是,皇上,新人入堂,大吉大利,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等一下……”门口,忽传来了东星乐清亮的喝止声,众人微惊,抬眸探去。东星辽诧异地微微蹙眉,四眸相对,东星辽立刻察觉到了严重!东星乐年轻虽轻,可是智慧超凡,非无闹之人。他似十分的揪结,不得不说……
“乐儿,为何喊停?”皇帝眸中闪动着惊色0父皇,儿臣有话跟二哥说……”东星乐说着,凑到东星辽的耳际,轻声嘀咕了数声。
东星辽的脸倏地冷然,寒芒闪动,斜睨着身边的人。许久没有吭声,心口却是怒涛阵阵。可是他忍住了,思绪千转百思!
三天前,被淫贼所动?这绝非偶然,天子脚下,相府内院,淫贼自由出入?朱少敷不在府中,一定是太子派人动的手!该死的,为何这几日没有一点消息?难道,他们就想看着,他带绿帽后,怒杀了这个女人,与朱少敷绝裂?
怒气直窜胸口,紧握的拳头咯咯地轻响着!可是朱少敷会不知道这件事吗?居然让事态发生到这个地步?想要毁了他的名声,让天下人耻笑?不,朱少敷依然不可信,兴许这是深思谋略的阴谋?这个女人只是一枚棋子,只是一枚羞辱他的棋子。
厅里顿时哑雀无声,喘气声清晰入耳!东星乐上前,在皇帝与皇贵妃的耳际,低语了声。贵妃的脸刹那乌云卷席,怒不可遏:“可恶,朱云雀,你好大的胆子……”
“爱妃,相府虽非皇宫,也是深宅高院,不是谁想进就进的1皇帝深邃的眸子里,那锐利的目光,却让人惊若寒蝉,不敢私语!
“可是,皇上,无风不起浪,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朱云雀,你无话可说吗?”皇贵妃气息难平,如此辱没她的儿子,让她怎么忍得下这口气。便是假的,这种事如何说的清楚?
“母妃,没什么可说的,反正她还不是我东星辽的女人,让朱相领回去吧1东星辽的声音依然平和,没有一丝情绪,似乎一点都不在乎!他那气息的波动,恢复的速度让郑秀敏几分的佩服。这个男人果然不一般,可也是冷酷至极!
“来人,传朱少敷1皇帝高声命令,眸中却闪动诧异。她边上的丫环,脸色惨白,嘴角哆嗦着,像是冰雕似地杵在哪里?而她却双肩低垂,无一点惧意!绝对是吓傻了,小小丫头竟有这般的定力!
“不必传我父亲,我已经出朱家的大门,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的事就跟我说吧!皇上,请允许我与二王爷的婚事就此了断1此刻,郑秀敏倒是感谢起这厚厚的盖头,并不是怕羞,而是这盖头免得她的面容暴光,免得被人认出!
“这么说是真的了?你是存心想毁我儿子?焉知这淫贼是不是你的相好?上天保佑,好在没有行完大礼,来人,将她拉出王府,带回朱家,赐她三尺白绫……”皇贵妃听得她无任何愧疚之意,不跪不求,如此不知好歹,早已气得七窍生烟了!
“娘娘,还是先请皇上解除了婚约要紧,否则,我若死了,跟王爷扯上关系,与王爷不利!婚是皇上赐的,那就请皇上解除吧1盖头下,郑秀敏的眸底掠过了杀气。不分清红皂白的,就要她的命!他们以为,她稀罕当王妃吗?当个王爷就这么了不起,他是处男不成?
朱云雀就算没有死于淫贼的手里,也会死在他们的手里!不过,她不是朱云雀,虽然有着跟朱云雀一样的容貌。就算是她的前生,但她毕竟不是朱云雀,而是二十一世纪的顶级杀手,想杀她,可不容易。残忍好,那么他日,她便不用手软!郑秀敏冷戾的声音令众人一阵唏嘘,惊讶的表情中尽有几分的赞佩!
“父皇,她说的没错,儿臣与她未完成大礼,婚约解除,无任何瓜葛1东星辽冷冷地道!内线传来的消息,怎会有假?这个女人真是胆量不小,出了这样的事,居然如此从容!朱少敷还说,知书达礼,温顺可人,原是一个娼妇!她真就不怕死,还是抱着必死之心!朱少敷敢如此污辱他,他是绝然不会就此罢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