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屿回过头,与江淮姝一起看向箭翎世子,道:“世子听到了?还望世子回府后,自行领军棍三十。”
箭翎世子一听,一下笑容就沉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惊讶之色,“喂?不过是进了寝殿与太子妃聊了几句而已,又没做什么?不至于这么狠吧?”
祁北屿却根本不给他求情的机会,继续冷冰冰的说:“世子若有异议,孤即刻便手书一封,向箭翎王解释清楚世子的所作所为,届时……”
“行了,臣这就告退。”箭翎世子认了怂。
毕竟。
三十军棍和父王那边的责罚,自己还是分得清的。
更何况,三十军棍只是私刑,若是禀告给了父王,就可是要经过官府的。
那时自己的名誉便一定会受损。
箭翎世子幽怨地盯了江淮姝一眼,这才缓缓离开。
箭翎世子走后,江淮姝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得看着地面,怯生生的问道:“这幅画,当真是王爷所作?”
自己一定得问清楚这画的来历。
若是那画是自己醉酒后所作,那岂不是百口莫辩?
自己本就与赤绥世子相处的有些不太恰当,若是在醉酒后画了有这样寓意的一幅画,不就是更加证明了自己的心思?
江淮姝忐忑不安,内心无比害怕。
“是。”祁北屿低沉的声音传来,这才让江淮姝松了口气。
可放心了过后,取而代之的是有些生气。
“你真够无聊的,画那样一幅寓意不好的画就算了,还放在我房中是为何?”
江淮姝有些恼怒,毕竟这话可是差点毁掉自己的声誉。
“这是孤看到的场景。”祁北屿冷声的说道。
江淮姝一下便明白了他在说什么。
不外乎是说自己与赤绥世子走的过近的事情。
江淮姝的目光再次看向其他地方,眼睛不自觉的眨了眨,道:“王爷既然喜欢画,那便画吧,只是以后莫要放在我房中了,若是被人看到,难免引起误会。”
祁北屿没有接话,只是用着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姝儿,桂花粥的味道,如何?”
“不好喝,简直是猪食。”江淮姝低头瞥了一眼地上的百合花,道:“和这百合花一样,惹人厌烦。”
说完,江淮姝不顾一切地走向了房中,留下一旁的海棠不知所措。
海棠此刻怀中抱着花瓶和字画,一时之间,竟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祁北屿微微扬起手,修长的手指在空中停顿了一瞬。
海棠见状,赶忙上前一步,双手稳稳地将画递了过去。
她轻声道:“殿下,这画……”
祁北屿神色淡然,微微眯起双眸,沉声道:“孤自会处理。”
海棠立刻识趣地闭上了嘴,垂首站在一旁。
祁北屿负手而立,目光微微流转,突然开口问道:“今日出府的那个婢女,是与山茶一同入府的那个?”
海棠微微一怔,眉头轻蹙,陷入沉思,片刻后,才缓缓道:“是,殿下果真料事如神,这都能猜到?”
祁北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中却带着一丝戏谑:“海棠,你掌事多年,最近好像不太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