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头里的水哗啦啦地流到一个大盆里,里面堆满了新鲜蔬菜,那双骨感修长,可以去做手模的一双手正在蔬菜间来来回回。
水很冷,他的手被冻得通红,偶尔还能听见口罩下面传出沉闷的咳嗽声。
余欢喜眼睛酸涩,湿润逼近眼眶边缘,双手紧握到发颤。
傅墨年背对她,加上精神状态不如平常,根本没发觉她站在后面。
老板轻叹一声,转身到外面准备迎接吃早饭的客人。
“谁让你来替我打工的!”
傅墨年墨瞳凝滞,手上的动作停住,修长的手指冷得不受控制地屈起。
余欢喜抬手抹掉眼尾的湿润,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我自己可以承受这些,倒是你,最近经常打瞌睡,还把刘老气进医院。”
“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给我戴上了罪魁祸首的枷锁?”
她拉住他的手,心一疼,憋住那股哽咽,“你不是说你的手是为弹琴而生的吗?那就去好好弹琴,跑这儿洗什么菜!”
傅墨年一开口就是一阵咳嗽,脸颊泛起不正常的酡红,“我没事。”
余欢喜眼里忍不住地泛起晶莹,她仰头试着把眼泪倒回去,“你是成心想让我愧疚、欠你人情对不对?我告诉你,别以为你现在对我好,就可以抹掉当初那些事!”
他苦涩地弯起唇角,捏住袖口替她擦掉眼泪,“哭起来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