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丁堂?
林非这才记起来,肆丁堂的衣服就是这种款式。怪今天双六灯会,他看花了眼,这才忘了这一茬。
他顿时一个激灵,要说是肆丁堂的人,那还说得过去。
先前他为了找毒生草,曾不小心目睹过一清如厕,因此被肆丁堂的人误会,给当成了采花大盗。
但那都是误会,犯不着来上门堵人吧?
咦?
不对啊!
当初一清把他描述的奇丑无比,而这两人林非确定都没见过,怎么可能知道他就是采花大盗?
而且,她们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档口来了?
阴谋,这完全就是一出阴谋。
肆丁堂就是要挑起他跟乾元洞府的纷争,要是这样的话,肆丁堂就能坐收渔翁之利。
林非想通了后,连忙劝说乾元洞府的人先回去。
说是在这里闹得太难看总不好,不如乾元洞府先退一步,给木林长老一个台阶下。
到时候他愿意从中调节,让木林长老恢复乾元洞府的丹药。
听他这么说,乾元洞府一行人顿时喜笑颜开,对林非又是感激又是佩服。
眼看着林非就要送走这么一大票人,那两个姑娘不干了。
“慢着,乾元洞主难道就不想知道真相吗?你们可不要中了小人奸计,还掏心掏肺拿他当兄弟。”紫裙女子说道。
林非心里一个咯噔,恨不得当场堵上她的嘴,但他又不想随便打女人。
乾元洞主疑惑地看着她,“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紫裙女子勾唇一笑道,“你可知道当日偷入肆丁堂的人是谁?”
“不知道。”
“那你问问他,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他用了变身卡牌,变成了一个女子,拿着贰乙堂的对牌,混入了肆丁堂。”紫裙女子冷笑说道。
“他?他去那里干嘛?难不成是饿了找吃的?”乾元洞主一脸不信。
紫裙女子白了他一眼道,“去肆丁堂还能干嘛?想来也是垂涎我们姐妹的姿色,想要一亲芳泽!”
乾元洞主不屑的笑了起来,“姑娘怕是弄错了吧?你看看他身边的女子,不是我说大话,怕是整个天机阁内,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绝世。他是傻了吗?会跑你们肆丁堂去偷香?”
这人是个很钻牛角尖的人,一旦被他认定了一件事情,旁人就很难再改变他的想法,要不然他也不会跪在这里几天几夜。
刚才要不是林非闯火场救人,恐怕林非也很难取信于他。
那紫裙女子又一次受了羞辱,在那气的发抖,“你,你们!简直不可理喻!难不成他是凭着美色来偷香的吗?难不成长得不好看,连申冤都不能了吗?”
这……
林非头都大了,怎么一个小小的误会,居然能上升到这个高度?
“姑娘,我并不是别的意思,只是想跟你们解释,我不是你们说的那个采花大盗!”眼看着越描越黑,林非连忙解释道。
“哼!如果不能确定的事,我们肆丁堂又怎么会来兴师问罪?”紫裙女子冷哼说道。
与此同时,原先昏厥过去的春花嬷嬷也醒了过来,她尖声骂道,“是他,是这个混蛋!当初偷入肆丁堂的人,就是他!”
众人一片哗然。
如果说肆丁堂的两个姑娘会弄错,那春花嬷嬷为什么又要指出他来?
这下连乾元洞主都开始动摇,他阴沉着脸,在那一言不发。
紫裙女子见局势大变,得意的笑了起来,“呵,现在你们看清楚了吗?这个人一直在欺骗大家,他就是那晚闯入肆丁堂的登徒浪子,也是假冒贰乙堂的人。”
“乾元洞主,这事儿绝对错不了,当晚是我们乐云长老亲眼所见。而且,第二日他再次混入肆丁堂时,也是被我们乐云长老亲自揭穿。”黄裙女子解释道。
“既然乐云长老已经知道了是他,那乐云长老为什么不杀了他?”乾元洞主沉声问道。
黄裙女子闻言有些尴尬,在那支支吾吾了老半天儿,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像她们这种做弟子的,怎么可能去问乐云长老这种事情?
紫裙女子胆子大些,见同伴不知所措,顿时呛声说道,“这是我们肆丁堂的事,就不劳乾元洞主费心了。”
“既然是你们的私事,那我乾元洞府也不掺和了。”乾元洞主冷声说道。
虽然乾元洞府弄出了个大乌龙,但他实在是不喜这两个姑娘的态度,况且林非是西长老的记名弟子,他才不会傻到去得罪西长老。
开什么玩笑,神仙长老们打架,乾元洞府这种小角色,还不赶紧溜之大吉?
木林长老,西长老和乐云长老,哪个长老他也不敢得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