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可是出了什么事?”
等到来通报的小厮走了,月夫人才上前。
月修的脸色很不好,她能看出来。
“是有何消息吗?”
“荒唐,简直太荒唐了!”
他一怒之下起身,就连胡子都气得翘了起来。月夫人从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上一次还是知道君璟写下休书的时候。
“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般大动肝火。”
“你可知君璟进宫面圣说了什么?他竟把乌纱帽都拿去了,这是明摆着要辞官啊!”
月修想到之前的传话,额头都皱成了一个川字,“更令我想不到的是,皇上竟然允了。”
“此话当真?”月夫人心下一琢磨,恍然大悟,“这下君璟休了湲儿,又辞去官职,他亲手断送自己的前程,到底是想做什么?”
“哼,简直是愚蠢,愚蠢之至!枉我还那么看重他,想着婵湲嫁过去,亦不会受委屈。如今看来真是失算!”
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被抛弃,皇上看似还很庇佑君璟,月修就一肚子的火无处发。
先前也不是没找过君璟,可每次去君府都被告知他不在府中,有两次他亲自在府上等,愣是没有看到他的影子。
想来君璟是铁了心不愿与月府打交道,可之前那些日子他跟月婵湲的好他们都看在眼里。不明白的是为何一夕之间形同陌路。
“可是婵湲与他发生了什么争吵?”
“争吵?即便是夫妻之间的争吵,再过头也不会到写休书的地步。遑论辞官?”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一筹莫展。如今的困境再让人分不出心思去思考其他的。
“小姐?”
门外的丫鬟正准备进来添茶,看到月婵湲立在门外,她便停了下来。
“湲儿?”
见自己被发现,她嗔怒地看了眼丫鬟,丫鬟立马害怕地低下头去。
“湲儿,你来了。”
月夫人出来,果然见到了她,想来她在门外站了有一会儿。
“娘。”
方才该听的都听到了,她脸上的神色好不到哪儿去。自从从君府回来后,她总是阴郁着脸,一腔哀怨。
月夫人特意嘱咐过下人,行事要格外注意,不要讨她的不开心。
“乖女儿,进来坐。”
月夫人去牵她,月婵湲犹豫一会儿,还是跟着进了去。
一见到她,月修稍稍收敛了怒气。
“外边天气冷,怎么不好好待在屋里?”
“这些日子待了太久,我都快忘了外面是什么样子。”
月婵湲幽幽开口,惆怅地望向窗外。不知何时,天空又飘起了小雪。
见此,月夫人嗔道,“老爷怎么说话?非要去提那些事。湲儿若是觉得在府里闷得慌,挑个日子娘陪你出去走走?”
“走?只怕京城里已经无人不晓我被休的事,我不想出去被人笑话”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