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日一整天白雪的洗礼,屋檐街道还有地面被雪清洗后焕然一新。
清早,太阳方跃上云端,天光云影,波澜万状,整个天幕都开阔了。
空气中透露着清甜的气息,那些雪渐渐化开,浸入了土壤里。
奕珩起来时雪已经化了,整个庭院都开阔明亮了许多。
不过他没功夫欣赏这些,开门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敲缃帙的门。
“缃帙,你醒了吗?”
等了一会儿不见她应声,想必是身子初愈还需要多休息,他便不多做打扰了。等她睡到自然醒也好。
寻思着给她做些吃的。昨天他可是被君烨间接地羞辱到了,他就要证明证明,他奕珩还是可以凭本事做出好吃的!
到时候让缃帙看看,他这个皇子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届时她一定离不开自己,吵着闹着让他做东西给她吃!怀着这样的幻想,奕珩不再逗留,直接去了厨房。
他走后没多久,院子里进来了两人。他们一前一后,神色略有些憔悴,看起来像是没睡好。
“你先去他屋子看看,我去后边儿找找。”
“嗯。”
君烨点头,径直去了陵章的屋里,南卿则去了后院找人。
昨晚他们本是去了厉血堂寻他,在大厅引起骚乱后,他们成功进入了厉血堂的后院。可所有的房间都看了,四处找遍,也没有陵章的影子。
最后找到一间柴房时,人是见到了,可那并不是陵章,而是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大汉。他似乎被人敲晕了丢在柴房里,还拿茅草盖了几层。若不是君烨鼻子灵,没有闻到那股汗臭囧,他们也许就错过了。
不过看见他并不能说明什么,除非陵章之前在里面待过,然后想办法弄倒了大汉,自己出逃了。
所以他们怀着这样的想法回来找他。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竟是连个鬼影都没看到。
两人在前院碰头,都是一脸茫然。
“难道,他没有逃出来?而是被关在厉血堂某个秘密的地方?”
“不可能,昨晚连茅厕都看了,他就算掉到粪池里,也该有个影子。”
南卿摸了摸下巴,愈发看不清事情的真相。
正在他们一筹莫展之际,君烨鼻子一抽,迟疑着说,“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嗯!”
南卿眼前一亮,往传来气味的地方看去,那边是厨房
“走,去看看!那个臭小子定是在厨房偷吃。”
然而等他们赶到的时候,除了手足无措的奕珩和满灶台的狼藉,再无其他。
而奕珩显然没有料到他们的出现,此时他的手上还拿着铲子,见到他们的那一刻起,他试图把铲子藏在身后,有些不自然道,“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再不来,只怕厨房烧没了。”
君烨嫌弃地看着锅里那团烧糊的,分辩不出本来面目的浆糊,所有的表情都写在了脸上,并不因为他是皇子就毕恭毕敬。
很少看到他出糗的时候,南卿自然没放过嘲讽他的机会。这个家伙平时傲娇惯了,仗着自己是皇子的关系,对所有人都嗤之以鼻。
“不愧是殿下,连做出的吃食都如此精妙绝伦,只是不知这道菜的名字是?”
“火烧煤炭。”
君烨很好地接上了,狠狠地补上了一刀。开玩笑,平时他被奕珩挤兑的时候还少吗?
饶是他平日里再怎么骄傲自大,这种时候还是认怂了,“我好歹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从未沾过油烟。好不容易操作一次,你们至于么。”
“是,殿下说的是,殿下金枝玉叶,身份贵重。可厨房是无辜的,殿下又何苦为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