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难得温暖,也许是上苍也知道孩子们等的太久了,寒冬腊月的阳光普照,川流不息的人群朝着县里公社的中学聚集。
醒目的的红色横幅标示着高考真的恢复了——热烈庆祝一九七七黑省高等学校招生考试。
是的,恢复了,十年的动荡是不是真的要结束了,人们的内心还是充满恐惧,批斗二字的影响深深烙印在人们的心中和记忆里,挥不去抹不掉,回忆是痛苦的,是生离死别的伤痛。
漫长的岁月沉淀太多的伤痛,也消磨了太多的人性,人们积攒的有怨气,更多的还是不向命运低头的不服输劲。
何惜将她和何菲的衣服融入了旗袍的元素,寓意“旗开得胜”。陆今安和萧焰穿着红色的毛衣,特别的喜庆,衬得陆今安的面色娇嫩冷峻。
天有不测风云,他们最担心的还是发生了,何惜在高考前竟然感冒了,她那娇滴滴的小身板难堪大用。
生怕她出什么事,生意都不敢让她做,结果晚上睡觉冻着了。
早上醒来的何惜是被渴醒的,喉咙又干又涩,她顿感大事不好,四肢无力地起床先找水喝,然后向“教导主任”汇报她的身体状况。
“吃饭了,小懒猪。”陆今安看了看何惜。
何惜没动,潮红的脸自己泄露了秘密,陆今安又盯着看了何惜一眼,确定了自己的怀疑,他收敛起眼底的笑意,咬着牙问:“何惜,你是不是感冒了?”
原本还好好的,被陆今安突然这么一吼。何惜瞬间红了眼睛,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随时都能决堤。
陆今安瞬间就变得慌乱了,他怎么又惹他的女孩哭泣了,他真是一个失败的男人。
陆今安走近何惜将她揽在怀里,赶紧认错:“我错了,我是太着急了,马上就高考,错过要等一年,我不敢想象与你分开的日子。”
不说还好,他一开口何惜的眼泪就决堤了。
何惜原本就感冒了,现在还要哭,鼻子更加塞的慌,很难受,她需要非常用力地吸吸鼻子,闷声闷气地说陆今安:“你又凶我了,这也是家暴的一种。”
陆今安叹了一口气,低头擦拭女孩的金豆子:“怎么敢?疼你都来不及,情至深爱之切,关心则乱,没有比你更重要的。”
“真的?”
“真的。”陆今安低头亲了亲他来不及擦拭的眼泪。何惜见状赶紧推开他,“当心传染给你。”
陆今安轻笑出声:“怕我也感冒?”
“嗯嗯。”何惜点头,才想起来捂住自己的嘴,要是把病菌传染给他们就完了,她就是罪人了,一年的辛苦付出可能要付之东流,她承担不起。
萧焰闻着味儿就来了,他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挤兑陆今安的机会:“陆今安你又家暴我妹,都生病了你还吼她,还不去找大夫,打点滴快。”
于是就有了何惜一边打点滴一边被喂饭的画面,何父看不下了:“一会再吃也没什么,你不能这样惯着她,将来离了你她就不吃饭了。”
陆今安不为所动,但是神色冷的过分:“你不疼她,我给她的自然要是双份,爱无需吝啬。”
“你……”何父气得脸红脖子粗,真是世风日下一大早张嘴闭嘴都是情爱,年轻人就是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