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从金丹后期退到了金丹中期,但战力一点没减弱,因战力统合为一的缘故,还略有提升,要是这时候和王慧交手,光是平砍,就能压得他没脾气。
丹田在先天一气的带动下,已经扩展到方圆180丈,名副其实的小湖泊了;神识到了方圆290丈,御剑所达更远;神力估计能达30万斤,就算是王智,要是不加防御被打中,也被打成两截。当然了,不见得能打破人家的灵力防御就是了。
李玄三年出关,扬眉吐气,返回天火城,以王军炼丹师的身份,住进了租用珍宝阁的洞府。此次出关除了要炼制补充一批丹药,就是要找人切磋一番,印证所得,毕竟,闭门造车,容易跑偏。
第二天,李玄出发珍宝阁,他现在也很无奈,丹药的耗费,已经用批来形容了,别人还扣扣搜搜的一瓶一瓶的用呢,这花销,实在太大。像他现在的灵力品质和强度,只能用七品丹药了,润婴丹就不错。还有用于炼体的五行还丹,也要补充,这次受伤,破而后立,现在气血沸腾,升级肉身,也是应有之义。
丹药补充完毕,那就是找人切磋一番,印证所得。以天火城现在的暗流汹涌,应该很容易。问题是,这次的切磋,以什么理由呢?总不能冲上去就把人打一顿吧?那不是疯了吗?这时候,李玄有点怀念丹鼎本派了,门派里有各种试炼设施,听说还有专门试法的小仙境,虽然只到元婴期,但够李玄用了,还怕没有对手?自己除了用过试炼塔,其他的就没享受过,太浪费了。李玄决定,如果天火城找不到合适的目标,还是花几天功夫,飞回丹鼎本派,进小仙境试炼。
李玄发现自己就是喜欢往外跑,有问题也是自己解决,很少用到门派的资源。比如交易,喜欢找珍宝阁,珍宝阁能打折,这个不说了,换个人也会这样选择,而不会选择丹鼎派坊市或者任务阁。但其他如试炼塔,五行灵地,功法阁,从筑基成功后,就很少近了。李玄沉思,这样不行啊,远离了门派,以后有什么好事,上层不考虑自己了,那岂不是亏了?闯一下试炼塔或者试炼小仙境,让上层对自己的能力知道个大概,也有个印象是不是?以后有好事,不就想起他来了吗?财法侣地,财是资源,而门派,大把资源,不能错过。
于是李玄决定,不管这次有没有找到切磋的人,都要回丹鼎本派,选一个试炼地,闯一闯。
找谁试剑呢?李玄跟王智这个化神天骄交手后,大概知道,只要还是元婴的战力,自己就能抗住,但抗是抗住了,却一直是被动挨打。若是要打得有来有往,就要降一格,元婴大圆满精英,最高不过精英中的精英,这样压力有了,自己还能反击。找季家家主?他只是元婴后期,还差点,再说了,找季家,会打草惊蛇。李玄心下一动,蹲守血魔门,就认定他们了。只要是血腥味浓的,冲上去直接切了,那绝对是在做好事。我这是在行侠仗义,李玄暗中这样想。
李玄换成铁柱的身份,就在血魔门驻地晃悠,低的不行,看不穿的不敢动,半个月后的深夜,神识终于确定一位元婴大圆满,可以下手。李玄尽力掩饰自己的气息,更是沟通太极图,让自己的气息几等于无,跟在那元婴身后,看他去什么地方。那元婴出了天火城,往一座山飞去,一路上绝不东张西望,很自信没人能跟踪他,想来战力不低,在血魔门应该有一定的地位。山下有一栋破败了的院落,那元婴直接进入,李玄不确定里边有没有他的人,没有跟进,两个时辰后,那元婴才出来,直接回城了。
李玄遁入大地里,避开那元婴,好奇那栋破败了的院落,有什么值得他深夜跑来查看?李玄直接土遁进入院落,在院落天井里跳了出来,小心戒备,往里查探,这一查探,不由得勃然大怒,却见里边有二十来具尸体,全部变成了干尸,一看就是被吸干血液而死,十大门派的,天火城家族的,包括他自己血魔门的,都有,最低金丹,最高元婴后期,怪不得他不敢在城里行功,要弄到城外,这是把能得罪的全得罪了,就是他自己的血魔门,不暴露还好,反正血魔门就这德行,大家睁只眼闭只眼,一旦暴露,那他只有被推出去顶罪了。这人死有余辜,李玄给他判了死刑。
李玄一个个房间查探,在一个房间内,发现两人,一女修元婴初期,一公子元婴中期,身上下着禁制,都还有呼吸,只是脸色灰败,明显是失血过多,若不立刻救治,就算能保住性命,一身修为也不保。看到李玄过来,两人也不出声,估计也是懒得出声了。李玄神识探入女修的身体,见禁制并不高明,运起兵字秘,叠加临字秘,斗字秘,把人身的禁制当成兵器的禁制,一路把禁制冲刷得一干二净,然后喂了她一颗血髓丹,一颗润婴丹,输入灵力,帮她化开药力,眼看她身体有了充盈感,脸色也逐渐红润,李玄让她自己调息,转头对那公子如法炮制。一个时辰后,两人起身,对李玄拱手恭敬道:“多谢兄台的救命之恩。”李玄摆摆手,不在意道:“可能行动?”那公子苦笑道:“走是能走,但要飞行,却是不能了。”李玄点点头,能走,说明基本的机能恢复了,转身走在前边,领着两人出了院落。之前还奇怪,那血魔门元婴为什么不布置阵法,现在知道了,行功过后,他压根就不再在意这里事物,只当这里是临时的取血场所。
临出院门的时候,李玄心中一动,感应到不远处有两股气息,转头对两人说:“你们在这稍等。”然后跨出院门,朝外走去。走出有五十丈,一把飞剑凌空当头斩来,一道声音道:“孽畜,终于等到你了。”李玄也不解释,唤出两仪开天剑,迎了上去,上苍之剑展开,叠加九字秘临兵斗列皆行,加持金剑意,杀气腾腾,朝对面攻过去。此时,临字秘已经是本命神通,对灵力的监控,更加的细微,加上先天一气,上苍之剑的平砍威力,本就不凡,再叠加其他九字秘,金剑意,战力岂是等闲?间或施展个神通金风细雨,一步步的攻过去,不一会,那人就被李玄攻入到身前两丈处,这已经是一个很危险的距离了,稍有不慎,身上就是一个窟窿。这时,另一个气息忍不住了,一声轻叱,也御使飞剑攻向李玄。李玄现在还不会剑光分化,一把飞剑应战不了两人,只能分心二用,用融合了的五行拳与此剑相斗。一边剑光霍霍,五行不断转换,剑意飞扬,神通逞威;一边的拳法玄妙,或拳,或掌,或印,或指,有时还夹杂剑意,或者打出一击神通。李玄完全沉浸在这打斗中,逐一印证所得,虽不是搏杀,但也打得痛快淋漓。两边交手了半个时辰,另外两人却是越打越是色变,前边出手之人,是元婴后期,还能支撑,后边出手之人,是元婴初期,就左右支绌了。
这时候,突闻一声喊叫:“穆师兄。”那两人一顿,却是那公子感应到外边的交手,焦躁等待中,最终按耐不住走出来查看,见是自家师兄,这才运起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灵力,喝了一声。李玄念动间,明白这几人互相认识,趁机收了飞剑和拳法,转头朝那公子二人点点头,袍袖一拂,一声剑鸣,转瞬不见了人影。
公子身边的女修担心道:“那人会不会怪罪我们?”公子答道:“不会,他对穆师兄夫妇都没下杀手,就更不会怪我们了。”女修又问道:“那他为什么不回来和我们说话?”公子答道:“因为他看出,我们和穆师兄他们认识,也就没必要回来了。”这公子,却是个仙二代,女修是他的侍女,这样的对话在以前,那是不可思议的,那侍女,只会怪罪他人不懂礼貌,绝对不会像今天这样小心翼翼,而那公子,脾气也变得有耐心得多,一一解释,看来,这场劫难,让两人脾性改变不小。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特别是那公子,经过这场劫难,又目睹了李玄那惊人的战力,终于收起玩闹之心,请长辈护持住灵脉灵根,狠下心来废掉了现在的一身修为,从头再来,终成一代天骄,对李玄常怀感激之心,多有帮助,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那穆师兄飞过来落在那公子面前,诧异道:“葛公子,你怎么在这里?”待见到葛公子那苍白的脸,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大怒道:“血魔门好大胆,我这就禀报宗门,把血魔门平了。”葛公子叹道:“我仙门与血魔教,仇怨本来就不少,打了无数年,不分上下,平了个下院,有什么意义?”说罢,意兴阑珊道:“先回去吧。”穆师兄忙道:“是。”招呼他道侣过来,御使出一驾马车,请葛公子和那侍女坐车内,他夫妇二人驾车,朝天火城而去。路上,穆师兄问葛公子:“公子,你认识刚才那魔修?”葛公子答道:“不认识,但他不是魔修,他御剑的灵力,是玄门正宗,你没发觉吗?”穆师兄回想,还真是,惊道:“才金丹,就这么强的战力,是上边的人?”因为葛公子也是上边的人,跑来这游玩,他才这样问。葛公子沉默了一会,道:“我们上边有各种榜单,在榜金丹阶的,都和这人的出手不符,应该不是上边的人。”其实他心里有所猜测,一个金丹,有元婴用的七品丹药润婴丹,还是上品,用出去毫不心疼,除了会炼丹的门派,还能有谁这么大方?这人大概率是丹鼎派的。穆师兄转而忐忑的问道:“这人明显是追踪那魔贼子而来,我们在这里打斗一番,会不会坏了他的事?”葛公子答道:“不会,那魔贼子自负得很,再说了,那人明显是冲着魔贼子本人而去的,解救我们两人,不过机缘巧合,就算魔贼子惊觉,转换地方,我敢断言,也逃不过那人的追杀。”
葛公子说得不错,李玄本来就是冲着那血魔门元婴去的。他现在很愤怒,立誓要杀了那血魔门崽子。虽然经过上次黑石谷事件,李玄提醒自己不要轻言立誓,但他就是忍不住,这魔崽子太不是人了。说来也是奇怪,两次立誓,都是因为血魔门,李玄这是和血魔门杠上了。
又一个月后深夜,那元婴大圆满又朝着破败院落飞去,李玄跟踪而出,这次不再迟疑,到了偏僻处,两仪开天剑疾驰而出,朝那元婴斩去。李玄不再保留,战力开到最大,上苍之剑,金剑意,九字秘临兵斗皆列行,神通金风细雨,一股脑儿的全朝那元婴身上招呼。此人召出一根哭丧棒,抵住了李玄的飞剑,搏杀间,一道血影朝李玄扑过来,却是血影神功的血影子,李玄运转者字秘,紧守自身,血影子根本扑不进,那人又隔空使出凝血神爪,没什么效果,又一道血光打出,却是化血大法,虽然有点效果,但转眼就让李玄的者字秘平复,血光也无济于事,三道血道神通都没效果,那人的战力就废了一半。李玄见此,更加的肆无忌惮,五行剑意,五行神通,相推相生,轮番使出,更兼阴阳之妙,动静虚实进退之间,飘忽不定,让那人更加的难以抵挡。斗了一刻钟,李玄窥得那人一丝破绽,两仪开天剑寻隙而进,一剑将那人斩首,那人却早有准备,元婴遁出,却又被李玄早已等候着的遮天手一把捞住,生生捏死。遮天手朝着那人的手指一勾,把储物戒指勾了过来,却见还有一枚戒指,颜色却是绿色,颇为不同,李玄照样勾了过来。李玄生怕再错过什么装备,干脆把那人全部扒光,然后朝地上吐了一口水,骂道:这就是你的报应。然后潇洒离去。
李玄离去后,葛公子撤掉遮掩阵法,马车上的四人面面相觑,这位真是穷凶极恶,一刻钟干掉了一位元婴大圆满,把人扒了个精光,这模样,就算是换了血魔门的人来,也做不出吧?这明明就是强盗的作风,太不讲究了。葛公子受到了很大的冲击,再联想这段时间的经历,长叹一声,道:“穆师兄,安排我回去吧。”穆师兄听罢大喜,赶忙道:“公子,我这就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