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庭急匆匆的赶到中书省大殿,今天又起晚了,没办法,实在是新纳的小妾太烦人了,天天晚上缠着让看她翘臀,知道那里就像熟透的水蜜桃一般,白里透红,一掐都能出水,这不昨天晚上就又掐多了,搞得早上都起不来,起来还腰膝酸软无力,这样下去不行,今晚不能看了,或者明晚吧,要不就后晚,唉,到时再说吧。
他边应付着同僚的行礼,边快步走向裴敬的房间,结果迎面就遇上了走出来的裴敬,他忙行礼道:“裴相”。
裴敬看见他,笑了笑:“明臣,你来的正好,走吧,去政事堂议事”。
“是,裴相先请”。
政事堂设于太和宫大殿另一侧的门下省内,不是太远,虽说文帝曾下过口谕准予议事时裴敬可以坐轿过去,但裴敬每次还是步行走过去。
魏庭看着前面裴敬沉稳的步伐,心中感叹,事实上,不只是他一个人的想法,也是几乎中书省内所有人的想法,只要裴敬在,再大的困难都不是困难,天就塌不下来。
“裴相,您先跟卑职交个底,这次去政事堂是商议何事?”魏庭问道。
“大的议题嘛主要有两个,其一是征北军催促新增的军备、粮草何时能运送到;其二嘛,是关于蒋澜弹劾严仲武的处理意见,其他就是一些琐碎小事了”。
魏庭吸了口凉气:“征北军又要增加军备?这次他们增加多少?”
“比去年多出两成”。
魏庭有些恼火:“裴相,最近几年咱们与北魏并无大规模的征战,而征北军还是年年都要增加军备,且一年加的比一年多,这真是成何体统?下官听闻户部对此意见很大,有些人甚至想上书弹劾唐大将军了”。
“弹劾唐昊天?”前面的裴敬并未回头,只是轻笑了一声。
“下官也知道他们只是耍耍嘴皮子动不了真格的,但征北军这样真的不行啊,托陛下的福,这几年大齐风调雨顺,幸好各地赋税尤其是江南赋税都能够全部收上来,要不哪能撑的住”。
“你不是说了,幸好嘛”。
“裴相……”。
“这件事稍后会议,倒是弹劾严仲武的处理意见,三省都通过了,但被陛下驳回了,你怎么看?”
“陛下这是对处理结果不满意”。
“已经削职去爵了,还不够?”
“按常理说是够了,但……”说到这,魏庭停顿了一下:“主要是卑职听说了一件事”,魏庭低声道。
“什么事?”
“齐白衣一直未归”。
裴敬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魏庭。
“此事千真万确”。
裴敬叹了口气:“明白了,严仲武可惜了”,接着意味深长的说道:“明臣,我知你消息灵通,但……”,说到这里便住口不言。
“卑职明白大人的意思,大人放心,哪些消息该听哪些消息不该听,卑职心中有数的”。
“好,那我就放心了”,裴敬拍了拍魏庭的肩膀道。
“卑职谢大人关心”,魏庭感激的说道。
政事堂大殿内,三省大佬们中书令裴敬、左侍郎魏庭,门下省侍中萧炎、侍郎黄坚,尚书省左仆射桓充都已到来,六部各位尚书,除了刑部尚书年老体衰而由左侍郎唐昊盛代为出席外也都到了,御史台来了两位,都御史大夫刘敬中、监院左都御史蒋涵,另外还有三名翰林学士参知政事李彧、贺谋、陈之章。
“陛下驾到”。
众人忙起身行礼道:“恭迎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身明黄色便装的文帝走了进来,“众位爱卿不必多礼,平身吧”。说着走到御座上坐下。
门下省侍中萧炎道:“今日所议第一件事是关于征北军增加军备物资一事”。
话音刚落,户部尚柳公明便站了起来,“陛下,此事臣觉的不妥”。
“哦,说说看”。
“陛下,在座诸工,大家都知道,自从北魏世宗四年前即位后,一直想要改变其游牧掳掠本性,在国内大力发展农耕,而且推崇我大齐教育礼仪,对我大齐以怀柔政策为主,双方边境虽有小摩擦,但迄今无大战事发生,在此情况下,征北军还年年要增加军备,那这军备增加在何处?”
兵部尚书赵崇关站了起来;“陛下,臣不同意柳尚书的说法,虽说北魏世宗表面上与我大齐和好,但实际上狼子野心,对我大齐丰腴之地是垂涎三尺,他们现在的做法就是在麻痹我们,然后积蓄力量,一旦找到机会就会攻打过来,目前边境虽说没有大战事,但北魏小规模的掳掠从未停止过,以微臣之见,我们要清楚他们的豺狼本性,时刻戒备,所以征北军这次要求的军备物资应该如数分拨,以免大战起时因此而影响战事”。
柳公明冷笑道:“赵尚书你这帽子扣的太大了,如果本官不同意增加军备,以后只要战事不利,就是本官的责任了,本官没有说不给军备,本官想问你,为什么征北军的军备年年都要增加?此次还要再增加两成?”
“那是因为征北军新招募了一批士兵,需要装备和训练新兵”。
“征北军目前已有二十万之众,而且都是精兵悍将,为什么还要招募新兵?”
“因为一批老卒解甲归田”。
“那为什么老卒的军备不能给新兵使用”。
“老卒的军备都已老旧,不足以再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