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尚弦月淡声应道。
“好个屁。”萧疾上手按在尚弦月的膝盖上。
尚弦月面无表情,痛觉屏蔽还在。
萧疾:??!
“你不疼?”萧疾原本只是轻轻按了下,那尚弦月面无表情,手下用了些力气按的实了些膝盖上有些肿胀的皮肤凹陷出一个坑。
尚弦月反应了下才想起来自己的膝盖应该是碎了,脑子读条成功,对上萧疾探究的视线,面无表情开口道:“啊,好疼。”
语气毫无波澜,不带半点感情,好像在应付公事。
萧疾:真的,其实你爱疼不疼!
倒是霍景深惊慌开口,“哪里疼?膝盖,她膝盖怎么了?”
萧疾:……
“臭小子刚刚检查了一下,除了胳膊上的外伤,这小子断了一只胳膊,碎了一对儿膝盖 。”风澜讯解释道。
“松手,她惯是会忍着的,你不知道?”霍景深一把将萧疾扯开,坐在尚弦月身边,是个十足的保护的姿态。
萧疾被从床前扯开,人还是懵的。
不是,他还成了欺负尚弦月的恶人了不成?
“我还成了害她不成,她要是忍着,至少还代表她知道疼。”萧疾气不打一处来,“你自己看看再说!”
萧疾气笑了,让开了些指着床上道。
霍景深闻言皱眉,伸出只手握上尚弦月的膝盖,隔着裤腿也能摸到肿起老高,轻轻捏了捏,尚弦月没有表情就算了,连患处周围的肌肉也没有反应。
不是忍着,是没有知觉。
“阿月……”霍景深声音有些发颤,“你的腿?”
尚弦月自己是知道,膝盖没有知觉只是因为痛觉屏蔽打开了,膝盖伤的厉害些,影响了活动,所以才没有反应。
在那药的修复下,最多再过三天就能好全。
但是她能说吗?
“没事。”尚弦月淡定开口,顿了顿,又补充道,“过两天就好了。”
神色轻松,不像说谎,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笃定,但尚弦月这么说,霍景深也松了口气。
“以前我母……我娘说要打断我的腿,我以为都只是说说呢,你爹够狠的啊,真给你打折了。”风澜讯敲敲自己的腿道。
“你父亲,未免有些太过分了。”霍景深将尚弦月划伤的胳膊细细包好,低声道。
“你爹是你亲生的吗?下手这么狠。”风澜讯吐槽道。
尚弦月别过头去,给了他个微不可察的白眼。
“因为什么能将你打成这样。”萧疾开口问道。
严重的内伤、臂骨断裂、膝盖碎裂、胳膊上还有道不浅的口子,与其说是父子,不如说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才对。
“呃,这个,我知道。”风澜讯弱弱举手。
“胳膊上的口子是为了帮我拿血晶石的时候划的,手臂是为了救我断的,内伤也是为了救我说我时候受的伤……”
越往后说,风澜讯声音越小,霍景深和萧疾的拳头越来越硬。
“这血晶石就这样重要,让你和她顶着没命也要拿到,让她爹将尚弦月往死里打?”萧疾实在是想知道什么宝物能让尚弦月弄成这个样子。
“就,反正就是我族人特产的一种宝物,有聚魂养魄的功效,对我挺重要的,我就,嘶,我要是知道会这样,我肯定不会让她去冒险啊——”风澜讯心里也不好受,烦躁地挠挠头。
“所以这宝物是拿来给谁用的。”霍景深问道。
“尚弦娘亲啊,你们也见过就是那个冰棺,血晶石就是陪葬品。”风澜讯道。
萧疾:……
“她爹怎么没打死你呢?”
“你怎么知道,那老小子……咳,她爹差点杀了我,还是尚弦拦住了。”风澜讯现在想起来那时候自己是真的看见阎王殿在他眼前了,尚弦月又给他生生拉回来了。
“你还拦着?”萧疾看向尚弦月的眼神写满了不可思议。
“不是差点。”尚弦月慢条斯理道,“不拦着他已经死了。”
“死就死了,他可是将你娘的陪葬拿了!”萧疾指着风澜讯对尚弦月大喊道。
“喂!”风澜讯去打萧疾的手,萧疾将手一缩没让他得逞。
“是我拿的。”
萧疾:“……”
“这样说来,你父亲和你母亲应该很恩爱?那为何下手这样重。”霍景深有些不理解,况且这些年来从不过问阿月的情况,怎么看也不像是对待自己心爱女人所出孩子的态度。
“师兄。”尚弦月望向霍景深,眸光认真,“你知道追妻火葬场吗?”
霍景深:???
“何意?”
“就是活着的时候不珍惜,死后才追悔莫及。”
联想到他所问,霍景深大概明白什么意思,不由得叹息一声,“可惜伊人已逝,追悔莫及。”
要用句熟悉的话说,迟来的深情,比草轻贱。
但尚弦月只想说,这俩人所谓悲剧完全就是因为他们俩都有病!
她娘,一恋爱脑,被尚弦策这个男妖精造了个局迷的死死的,心甘情愿跟着回了尚弦家这个盘丝洞,直到怀了她,才意外发现,海誓山盟都是假的,她就是渣爹的一枚棋子。
自此,两个人的相爱相杀开始了。
她娘由爱生恨正常,用自己的死惩罚渣爹。
本以为尚弦策这样的人不可能吃这一套
可她想不到的是,自己这个虽渣但看起来像个正常人的爹,还真就是这么个贱男人!
至此追妻火葬场形成。
你说渣爹会因为她娘善待她吗?
会,所以她还以尚弦家族嫡子的身份在外行走,而不是被关进匿姝塔里从此查无此人。
这样说起来,虽然这性转丹弊端相当多,但也是她能在外行走,不被尚弦家追杀囚禁的前提。
但还是尽早解决的好,时间越长,这药的弊病越明显。
系统说解药会在后续任务出现,也就是说这药会解,但不是现在吗?
…………
“啧,看样子血晶石也没拿到,还白挨这么一顿打。”萧疾笑得幸灾乐祸,语气很欠扁。
唉!风澜讯叹了口气,却被两把剑交叉架在脖子上。
“小爷我就叹个气!”
萧疾和霍景深一左一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