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浪川隐隐约约能听见索南嘉措在一旁低声喃喃，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夕阳透过古老的树林，斜洒在两人身上，仿佛为这场决斗涂上一层温暖的金色光辉。

“秦师傅，我不知道我该如何面对。”索南嘉措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心中的苦痛如同岩石般压迫着他。他紧握着那柄沾满血迹的刀，额头上的汗水与污垢混杂在一起，顺着他紧绷的脸颊滑落。

“面对什么？”秦浪川微微一笑，虽然声音虚弱，但那份淡然的气度仿佛在展示着他的坚毅。他目光穿透了索南嘉措的心灵，似乎在探寻他内心的痛苦。

“我杀了你，是我亲手推向了这深渊。”索南嘉措的喉咙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卡住，难以言语，他的手微微颤抖，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冷的光。

“你可曾想过，真正防止你沉沦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秦浪川的神情变得严肃，他的眼神如同烈火般燃烧。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温和的大师。他的语气中蕴含着他对索南嘉措的期望。

“我……我是不配的。”索南嘉措无助地低下头，愧疚如潮水般涌来，他感到自己无法承受这份重担。他在心中挣扎，心里的 turmoil 仿佛将他撕扯成了两半。

“够了，索南嘉措。”秦浪川的声音突然高亢，像是打开了某种颈上的枷锁，“来吧，直视它。无论是死亡还是新生，惩罚并不在于刀刃，而是我们的内心。”

索南嘉措猛然抬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我该怎样面对这个无法抹去的事实？我不能再信任自己。”

“在这个充满无常的世界里，信任何其微妙。你可以选择逃避，也可以选择面对。”秦浪川的声音渐渐低缓，更多的是一份对徒弟的关心，“我知道这很痛苦，但唯有迈步向前，你才能重生。”

他的话像一缕晨光穿透了索南嘉措阴暗的世界，使他顿时感到内心深处有一丝温暖。“可是，我从未想过要带走你，我却真要杀你了……”

“那是命运的捉弄。”秦浪川凝视着满脸挣扎的徒弟，眼中满是慈祥。“接纳它，接受它，就像接受一场梦中的幻影。即使是一场痛苦的梦，也未必没有值得珍惜的回忆。”

这番话让索南嘉措的心中一震，他抬起手来，刀刃在夕阳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我该怎么办？”

“终有一天，你会找到自己的答案。”秦浪川一字一句，语气坚定，“如果今天选择我来结束，那我希望你能带着我的教诲，继续勇敢地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