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清这次晚上偷偷出来，只想看看那个在自己爹爹，护卫队一众师傅口中，被夸赞天赋、勤奋都不缺，未来有可能武道入劲的穷小子。

哪知道，却看到了一个夜晚出来偷偷吃石头，发现自己之后，还欲要灭口的憨货！

……

“喂！你这个憨货，还真想把我踢死啊！”

白鳞听这声音极为耳熟，貌似以前在哪里听到过。

直到走近了，才总算看清了那个狗狗祟祟、小贼的真面目。

那是一位身穿绿衫，因为白鳞那一腿的力道，被反震跌坐在地，不住揉着臀部，哼哼唧唧的少女。

两轮圆月的光芒，透过枝桠缝隙映照在她身上。

也让白鳞看清了前者单薄衣物下，窈窕纤细的娇躯，雪白的脖颈，以及……

“喂，你眼睛往哪看呢？！”

少女双眼一瞪，朝他看来，秀丽的脸庞上因着薄嗔，有两团好看的红晕。

赫然是学徒们今天晚上讨论的中心，积善堂东家之女，顾小清！

白鳞被她一盯，连忙收回目光，顿觉棘手，也知道自己刚才那么急着灭口，确实是冒失了。

他倒不是后悔动手这件事，而是没弄清情况前，冒失下手，本身就是无智的行为。

灭口至少要搞清楚来人的身份，以及有谁知道对方来过这里，不然的话，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不过是这位主的话，就棘手了，药房主人之女。

真杀了的话，恐怕整个青河镇连同周边几个镇子，都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处。

“既然杀不得，那就得先搞清楚，对方看见了多少。”

白鳞心中有了计较，这时一拱手，请罪道：

“原来是大小姐当面，刚才我还以为是有贼人在旁边偷看我习武。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大小姐见谅。”

“你说的，难道还是我的错了？你个憨货。”

顾小清听见白鳞话里话外，居然指责她躲在暗处偷窥自己习武，这才造成误会的发生，忍不住有些气愤。

虽然，没错，貌似是这样的，不过你就没有半点错处吗？

顾小清心中愤愤，随即她反应了过来，“等等，你怎么认识我的？”

“学徒之中，陈家的陈洛，小时候据说见过大小姐几面，这是他告诉我们的。”

白鳞丝毫没有犹豫，就选择将陈洛卖了出去。

至于后面顾小清会不会找陈洛的麻烦，他完全无所谓。

“好了，你也别大小姐长，大小姐短的叫唤了。教导你们武功的莫求仁，莫师傅，也曾经教导过我一段时间的武功。你就叫我顾师姐，我叫你白师弟吧，怎么样？”

顾小清伸手将头发上的一片枯叶摘下，漫不经心说道。

白鳞自然求之不得，若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又愿意低人一等，这时便顺坡下驴道：

“好的，顾师姐。不知道师姐怎么躲在暗处，偷看我习武？”

希望她没看见，自己吃石头的画面。

‘难道我会说，我是偷偷跑出来，想远远看上一眼，父亲、师傅口中的那个大天才吗？我不要面子的啊，憨货！’

顾小清心中翻了一个白眼，嘴上说道：“好了，我不追究你上来就下死手的事情，你也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到此为止，可好？”

白鳞装作犹豫的模样，良久才道：“可以。不知道顾师姐这次过来，是有什么指教？”

“啊，我出来散步不行吗？这里貌似还在我积善堂的范围。”

顾小清说着，脸上有着一抹促狭笑意闪过。

“不过，这步散着散着啊，我就看到了有人蹲在河边吞吃石子。白师弟，能给师姐我解释一下吗？”

“这，还请师姐替我保密。”

白鳞佯装出一副为难的神色，宛如有什么难言之隐。

同时，他脑海之中飞速运转，想着用什么说辞，才能将眼前这个小娘皮，应付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