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尤进了煜尤府,和众人打完招呼,才到自己的屋子还未歇息,冗煜像一个没事人儿一样逛进了她的屋子,他才关上门,还未等他问,便自己开了口。
“哥哥,我还是不要出去了,老是给他们招麻烦。”衿尤朝着冗煜笑的灿烂。
冗煜瞅了瞅四周,整个屋子每天都会有人过来打扫,因为他也不确定衿尤何时会回来,本来就打算着把一些事情处理好就让她回来,还没去接她,自己就回来了。
看来是因为魏屴的事情太过自责。她还是不了解魏屴是个怎样的人,可以为了地位毁了爱他的人,可是,就是不能动他爱的人。
冗煜觉得,衿尤无论长得怎样,无论在别人眼里是什么人,他就应当护她一辈子。他摸了摸衿尤的头,戏谑道:
“你是我冗煜的妹妹,什么事情不能干?”
就算闯了天大的祸,自然也就有哥哥顶着。可是从小衿尤都那么通情达理,没有怎么给魏屴闯过什么祸,身上的好功夫都是和煜尤营那天南地北来的人学的,都是些男人,自然也把自己当成个男人来练武。
那深厚的内功,也是父母生前偷的竟生营营主的功夫秘籍,最后传授给他们了而已,加上后来不懈的练习,衿尤虽看起来柔弱,却十分伶俐。
再者都是些他的仇人去找的她,自己才是最对不起衿尤的那个,她却一直把责任拦到自己身上。
衿尤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整整齐齐的往那个没有任何图案的檀木木柜中放着一堆相似的素衣,轻轻的关上门之后,扶着柜子深吸了口气:
“非要这样吗?”
冗煜怔了一下,他自然明白衿尤说的是什么,她打小懂事的可怕,就算在两年多前,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假小子,但那个时候尽管疯癫,他的一举一动,还是会想着后果。不过现在完完全全都被那个齐子罗给打乱了而已。
“你恨齐元吗?”冗煜知道了所有来龙去脉,他心中的那团将将灭的火星,突然就燃了起来,所有的悲痛居然全部来自于那个看起来十分有抱负的齐元。
屋子里静的可怕,甚至连风吹窗子的声音,都听得到,衿尤却听不见自己的心声。她怎么不恨他?纵使之前也算朋友,可是他做的那些各种各样的事情,一步比一步疯狂,他心思缜密的可怕,他撒的网遍布整个邻国,谁知道齐元到底还有多少人在监视着他们。
之前在太子府,他有提到过自己的母亲,齐子罗也在喝醉的时候,把所有都倒了出来,他们都是也是个可怜的孩子罢了。
“恨。”
衿尤突然扭头,伸开自己纤细的双肢,抱住了冗煜,冗煜轻轻的拍着她那薄薄的背,又听到她细若蚊丝的声音:
“哥哥,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
喜欢一个人……冗煜沉思这,他从来没有近过女色,也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动情,仅仅对衿尤有强烈的责任心和保护欲。对整个负他们的人而报复,想要平定这个乱世,就必须有人先站出来,打他个痛快仗,适者生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