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组出列,再检查一下衣服发饰,没有不妥后,往前几步。”
容姑姑开始安排人进宴会大殿。
随着一行六人跟着容姑姑过去,容姑姑将人送到殿门口,就停了下来,接下来就是那六人自己进入表演了。
此时不管是候在店门口的容姑姑,还是守在角落的向、王两位姑姑,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在音乐演奏到三分之一段的时候,向姑姑又带了两人送到殿门口,那两位都是独自表演。
宋忍冬就是在此时,蹲下身,悄然离开队伍。
离开队伍第一时间,换上一身黑色的夜行衣。
此时夜色如墨,五月下旬的月亮,也只有一个小月牙,连路都照不真切。
哪怕路不明,宋忍冬也不敢走任何道路。
一路上都不时有王府的府兵在巡逻。
她小心翼翼沿着间隔各个院落的围墙走,没有人的时候快步走,有人的时候放慢脚步,停下来。
若是靠的太近,便闪身进入空间,等待那一队巡逻的府兵离开后,再出来。
就这样一路心惊胆战,有惊无险的摸到了王府仓库。
仓库这边守兵更加多,且是固定不动的,除非换班的人过来。
但她并不清楚换班的人什么时候会过来,且她也没有那么多时间等待那个机会。
库房是没有窗户的,翻窗进入明显行不通。
她快速思索后,悄然翻墙上了屋顶。
随即将瓦片收了一小片面积的进入空间。
好在她人瘦小,还没有完全长开,不然这从屋檐上下去仓库的计划,也行不通了。
轻手轻脚的从横梁间下去,落入库房,她现在所处的是王府最大的库房。
看着大箱小箱,堆的满满当当的。
她也不管是什么有些什么,通通收入空间。
将这个足足有篮球场大小的库房搬空后,她原路返回,又从没了瓦片的地方钻了出去。
宋忍冬并不知道,此时在宴会开设的宫殿屋顶上,正坐着一个多愁少年。
少年坐在屋顶上,听着殿内嬉笑打闹声,想到藩王给他老父亲送的美人,他就气闷非常。
他猛得给自己灌了一口酒,恍然间,他余光瞥见了什么。
他放下酒壶,扭头眯着眼,仔细看去。
就看到王府距离后花园不远的屋檐上,一个黑影鬼鬼祟祟的走着。
少年怒哼一声:“哪来的小毛贼!敢在小爷眼皮子底下放肆!”
他胸腔中本就悲愤难平,遇上这种行踪鬼祟之辈,自然不能放过。
一口闷将酒壶中小半壶酒全部喝下,放下酒壶,便站起身,快步朝着那个方向飞去。
巡逻的人听到宴会宫殿这边有声响,自然纷纷看了过来。
发现是淮南王得力干将梁老将军的儿子,梁乘梁小将军,便没有多说什么。
这位小将军少年心性,是什么脾气王府绝大多数人都知道。
可不敢随意去触他的霉头。
宴会宫殿距离仓库是有一段距离的,梁乘还没有赶到,就失去了那黑影的踪迹。
他也没有气馁,继续朝着最初发现黑影的地方奔去。
另外一边,宋忍冬已经熟门熟路的又端了两个小仓库。
一个是藩王府王妃管理的库房,一个是藩王的私库。
这可不是沈肆眠查出来的,也不是她运气好误打误撞遇上的,是她自己推测出来。
这种高门大户,最为讲究规矩,什么样的房子是王爷住的,什么样的房子是王妃住的,稍加推测,就知道了。